陆七淡笑视了王英,平和道:“你在我面前,不要自以为了是什么将军,我陆天风统帅过二十万大军征战,就是如今的歙州十万将士,比你厉害的武将也不下千人,我陆天风凭了什么能够统御了那些悍将武勇,就是千人敌的本事。”
王英脸色阴沉了,旁边的刘进平和道:“陆大人的威名,我等当然是如雷贯耳的。”
陆七看了他一眼,淡笑道:“那个蠢货说你刀枪不入,不如我们比一下,都站好了让重弓射,看那个能够了抗住。”
刘进脸色一变,继而不悦道:“请陆大人慎言,尊重了皇甫侯爷。”
陆七冷笑道:“让我尊重皇甫继勋,那还不如去尊重了周正风,周正风虽然鲁莽,但还有敢作敢为的血性,那个蠢货呢,当年在江北贪生怕死,差点气死了他的父亲。如今呢,国主竟然让他统帅了京军,那个蠢货曾经带了数千京军,去进剿五百茅山残匪,竟然会死了一千多人,他连最基本的步步为营的战略都不懂,只知道立功心切的妄送将士性命,国主陛下还真是会用人,应该用的名将个个的猜忌削权,不该用的无能绣花枕头,却是都当成了宝贝的倚重,只是可惜了林仁肇与王文和,生不逢时。”
王英和刘进脸色阴沉的默然,太子是无奈的苦涩神情,孟石是皱眉沉容。
陆七取杯喝了酒,又平和道:“吾也不想难为了两位,两位只需要安静的护送了殿下去了周国京城,若是两位无法了忍耐,那也可以行事,不过若是失败了,吾也会满门的株连。”
王英和刘进脸色微变,孟石忽挑眉道:“陆大人之言,若是传回了江宁,亲人也是会受了连累的。”
陆七淡笑看了孟石,平和道:“吾的亲人,大半都已经离开江宁了,如今在了歙州,孟大人应该是看见了,来送我的,只有了吴城郡主。”
啊!太子听了为之失声,陆七又淡笑道:“事实上在歙州真正掌握军力的,一直是郡主府的中府使,我的兄长就是去了歙州,也没有权力接管军力,所以,我离开了歙州,军力也不会出了乱子。”
舱内一片沉默,过了一会儿,孟石平和道:“中府使统军,莫非常州的军力,被你调去了歙州,或者你在常州的势力,并没有失去。”
陆七摇头,道:“你想的错了,常州如今与我无关,当初的中府勇是靠了官押银契,才得以归属公主府统御的,但因为国主猜忌我,很快就调我离开了常州,造成我根本不认识中府勇的将士,如今我在歙州的拥兵自重,就是因为常州之失,以及寻求自保而做的,因为我在西部曾经擅自领兵征战,在国主心里已然是无法无天的妄为,所以必会杀我和林仁肇大人,但因为我的拥兵自重,所以国主顾忌的不敢了杀我,也连带的林仁肇大人逃过了死罪。”
孟石点头,陆七又平和道:“你不要指望唐国还能够存在很久,用不了三年,唐国不被晋国攻灭,也会被了魏国攻灭的。”
“你会投降了晋国或魏国?”孟石挑眉问道。
陆七平静回视,道:“不是我想投降了外国,而是不得不投降外国,原因是国主已然是迫不及待的对付了我,国主若是无法怀柔的接管了歙州,那下一步就会出兵袭夺歙州,结果就是内战,事实上国主之所以起用了王文和大人,那不是出于了信任,而是为了夺取歙州,不得不做的备战。”
“天风,内战的后果,父皇应该是清楚的,你不要想的严重了。”太子温和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