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怕,就老朽看来,他们是没有选择。”
“那就没办法,只有撕破脸了,等一会乔冠大人也要过来,一起商议如何打这官司。”
瞿老太爷带回来的这个消息让左少阳心头更加肯定,有人在后面搞鬼!只是对方不肯说出来。怎生想个办法查清这件事。
傍晚时分,乔冠来了,也是一脸阴沉:“伯父,这案子有些不妙。”
左贵老爹心头一沉:“怎么了?”
“小侄找了彭县尉,他与小侄还是比较熟的,这一次却打起了官腔。我说了这件事经过,他虽然也说于家不对,但是,却反复强调这事要从长计议,切不可意气用事,伤了大家的脸面,又说对方若是旁人倒也罢了,偏偏是高祖皇上的侍御医,不给他面子,那就是不给高祖皇上的面子,将来高祖皇上知道了龙颜不悦,大家可都没好日子过。我听着势头不对,问他这官司真要打到衙门,他会怎么办?他说既然于家低头了,又愿意赔偿损失,拿了钱再找别家就是,京城官宦之家多了去了,还愁找不到媳妇……?”
左贵老爹怒道:“我不单单是要儿媳妇,我是要讨个说法,出口恶气!”
“是是,小侄也是这么说的。彭县尉就开始推,说这样就很不好办了,这样大的事情,他一个小小县尉说了也不算,得往上禀报,讨了主意,再做裁断。小侄漏了口风,说左家为了这案子,不惜血本,花多少钱都愿意,请他务必帮忙。”
“对对,他怎么说?”
“彭县尉还是打官腔,说换做别的事情,不花钱也给我办了,单单这件事,涉及高祖皇上的侍御医,不敢徇私,更不敢收受财物,只能听从上头的指示。”
左贵老爹干瘦的老脸阴沉沉的:“他是不见兔子不撒鹰吧?是不是没见到钱,信不过老朽?”
“看着不像,如果他是这想法,肯定会言语中透露出来的。他应该是根本不敢收咱们的钱。”
“这么说来,我们这案子,就是花大钱也办不成的那种了?”
乔冠面无表情道:“以小侄之见,是这样的。”
“官官相护!官官相护!天下乌鸦一般黑!”左贵老爹怒气冲冲站起身,背着手在屋里狠狠说着。瞿老太爷和乔冠两人面面相觑,左贵老爹这话有些一竿子打翻一船人的意思,不过,见他气头上,两人也不计较。默默等他主意。
左少阳道:“父亲,现在看来,很明显于家已经给长安县衙打了招呼了,只怕县令、县丞都已经得了好处,这官司又是他长安县说了算,他们也不敢得罪高祖皇上的侍御医,这官司,咱们只怕打不赢,倒不如拿一笔赔偿,另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