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杜寅盯着前面甄氏兄弟和左少阳同乘的马车后蓬,缓缓道:“左公子有办法治老太爷的病!”
杜夫人和杜寅的儿子都惊喜地啊了一声,望着他,心想这左公子连老太爷的人都还没见到,却不知他这个结论如何而来。
杜寅的儿子自作聪明道:“先前左公子论说的那一番治疗风毒水肿的话很有道理,说明他肯定能治!”
杜寅捻了捻山羊胡子摇摇头:“那些话都是泛泛而谈的,并非针对老爷子的病,再说了,咱们也不懂医,就算说对了,也不知道的。”
“嗯,不过,左公子的师弟先前投牒的那文章,让甄权这老狐狸很意外而且很紧张,就已经说明对症了。”杜少爷找了一个可能。
杜寅还是摇头:“他那师弟一看就是个三脚猫,而他不一样。”
“可是,父亲不是说他只是泛泛而谈吗?那又如何知道他能治老太爷的病?”
“很简单,”杜寅道,“他要没这本事,他就不会如此紧张,刚才也就不会跟甄氏兄弟坐一辆马车,他是为了避嫌,他不想卷进这件事里来。他在寻找一个切实可行的脱身办法。”
杜少爷喜道:“父亲分析一点没错,我找机会单独见见这左公子。”
“不!”杜寅摇头道,“你太显眼了,切不可私自见他,免得引起对方的警觉,另找人去见他,问医治之法!”
“好!”杜少爷道,“我来找人,一定的稳妥的人。”
“嗯。”
马车摇晃,终于来到了御史大夫家府邸。
候客大厅里已经坐满了人,都是来探望病情来了。他们从后门进入府邸,径直来到杜淹的卧室。
只见一个老者躺在床上,不停轻声呻吟着,旁边的女眷已经回避到了里屋,只有杜淹的另外两个儿子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