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个芝麻小官,——太医署东南医馆的医正。”
“比我强多了,至少有品秩了,而且留在了京城嘛。”
“马兄有何打算?何时赴任?小弟给你践行。”
“不用了!”马周黯然道,“我心情不好,不想见人,睡上两天再说,或许什么时候想通了就走了。你不用管我的!”
左少阳知道他是个性情中人,而且很孤傲,他既然这么说了,就任由他就是,便拱手道:“那好,那咱们就此别过,他日马兄进京来,别忘了打声招呼,家门往哪开你都知道。”
“好!一定!”说罢,马周长揖一礼,转身进了大通铺。
左少阳摇摇头,出了客栈,回到了家里。
左家里,白芷寒正在做饭的时候,伍舒来了,掩饰不住的得意之色,带着两个仆从,挑了一挑的绫罗绸缎各色礼物,说来谢师来的。说是谢左贵老爹,实际上是谢左少阳,如果没有左少阳替考,后面又帮他拿到了保荐,他是没办法参加医举会试的,这个官也就得不到。
左贵老爹不知道左少阳替伍舒代考的事情,虽然伍舒拜他为师,却一天也没教过他,但人家还是认自己这个师父,所以很高兴,招呼他坐下说话,留他一起吃晚饭。
酒宴准备妥当,左贵老爹坐在正席,伍舒和左少阳夫妻,还有白芷寒在一旁相陪。围坐一起,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左贵老爹醺醺然,开始给左少阳和伍舒两人指点做官之道。
乔巧儿和白芷寒只敬了几杯之后,吃过饭,便退下了,只剩三个大老爷们喝。左少阳和伍舒都一个劲给左贵老爹敬酒。左贵本来酒量就差,加上高兴,酒到杯干,很快就喝醉了,丁小三把他搀扶下去休息了。大堂酒席上便只剩下左少阳和伍舒还在喝。
左少阳也喝大了,端着酒杯,低声问伍舒道:“师弟,你老实说,你这郑县县尉一职,花了大价钱的吧?”
连替考都是人家左少阳帮忙的,伍舒比左少阳喝得还大,心中也高兴,就不瞒着了,神秘兮兮低声道:“师兄,你这话是,说对了,为了这个官,从开始找人替考,到送钱买官,那个地方不花钱?这么跟你说吧,我老爹开药行赚的这些年的积蓄,用了一半多!不过我爹说了,值!只要当了官,钱自然就会来的。”
“想不到你还有这门路!”
“切!我在京城有什么门路啊?这门路其实就摆在面前,只是你不愿意走罢了。”
“哦?什么门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