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贵老爹饮了一口酒,想了想,叹了口气,悠悠道:“罢了,不用外面找去了,明儿叫他搬来这里住好了。”
左少阳原本也在担心苗佩兰一个姑娘家单身一人住在外面不妥当,想不到一向倔强得甚至不讲道理的父亲,竟然松口让还没过门的妾室先住到家里来,老爹左贵的决定当真是让他感觉如腾云驾雾一般狂喜,只怕这是自己的幻听,忙不迭又问:“父亲是说,让兰儿住在咱们宅院里?”
“嗯,要不然,他一个姑娘家单身住在外面,有个三长两短如何向她母亲交代?对外嘛,就说是同乡,暂住的。等满一年后纳过门就是。”
左少阳这才肯定父亲说的是真的,狂喜不已,将旁边巧儿和芷儿的手一边一个抓住不停摇晃着:“太好了!这下子就放心了!”
乔巧儿和白芷寒也高兴地点头称是。
左贵老爹瞧着左少阳,到底还是摇了摇头:“忠儿,你是性情中人,这本是好事,只是太过痴迷于儿女情长,对你仕途不是什么好事,切记,咱们左家光宗耀祖的重任,已经落在了你的肩上,切不可辜负了这番大好前程!”
左少阳急忙把二女的手放开,讪讪笑道:“是,父亲教诲,我记住了。”
左贵老爹瞧着他眼中依然抑制不住的喜悦,心中暗叹,这孩子虽有大好前程,但是只怕真不是当官的料,想有什么青云直上飞黄腾达,只怕是难上加难的事,转念一想,原先都已经彻底失望了的,现如今儿子不仅考中医举探花,还当了医官了,这边已经是喜出望外的惊喜之事,所谓知足常乐,仕途之事,到底不可强求。
第二天,左少阳把煎好的新药用砂罐装了,上班的路上给牛把式家送去了,依旧是三天的量,届时再煎新药。而左贵老爹则去了瞿老太爷和乔老爷家辞别,又到车行雇佣了一辆马车回合州。
次日一早,得了信的人都来送行,喝了饯行酒,左贵老爹带着丁小三,乘马车出城往合州去了。
苗佩兰高高兴兴搬到了左家新宅里,跟白芷寒两人住一屋有伴。苗佩兰身有武功,力气又很大,有她在家,再加上小松鼠黄球,左少阳上班就放心多了。
……
太医署皇城皇城医馆。
太医令何泽刚刚给一位皇亲国戚看完病送走了回来,门外一名小吏送来一叠文案,是有各地报上来的各种文书。
何泽伸了个懒腰,拿起一份文书随意翻了翻,都是夸夸其谈宣扬功绩的陈词滥调,扔到一边,又拿一份翻阅着。
突然,他被一个名字吸引住了——左少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