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我只怕不能跟随师兄云游天下了。”
“云游天下,在心,而不在身,如果你的心并不自在,就算你的身子四海游遍,也没有什么意思的。”
左少阳心头一凛,愕然良久,长揖一礼:“多谢师兄点拨,不管我能否得脱此难,我都将做一只闲云野鹤,不再为名利权势所困!做我想做的事,不做我不想做的事!”
孙思邈哈哈大笑:“听了师弟你这句话,师兄知道,你是入道了!哈哈哈”
这时,茴香推门进来,愁眉苦脸道:“爹,客人都没来,这可怎么办,十桌酒菜空了九桌呢。”
孙思邈道:“人客多了没吃的才发愁,你却发愁酒菜多了没人吃?哈哈,那又何难?我来叫人!把我那帮子徒子徒孙叫来,大家一起热闹热闹!”说罢,拉着左少阳的手往外就走。
左贵走了几步,站住了,回头对妻子梁氏勉力一笑,道:“刚才说的话,你半句都不准给别人说,让巧儿她们几个开心这三天,听见没有?”
梁氏眼泪哗哗的,点点头。
孙思邈让人通知所有的徒子徒孙,除了医馆值班的之外,全部到左家喝喜酒,孙思邈的徒子徒孙有上百个,都来了之后,便把剩下九桌都坐满了,还另外加了两桌。
纳妾的仪式跟娶妻不一样,不能拜天地的,只写文契,敬茶。
文契由左贵老爹亲自起草之后,侯普帮着誊抄一式两份,左少阳和白芷寒她们三女签字,苗佩兰不认识字,画押作数。中人祝药柜签字作保。各自收藏了一份。
然后,由披红挂彩的三女依次给左贵老爹夫妻,还有左少阳夫妻敬茶。
三女按年龄排行,白芷寒年纪最大,排行二姨娘,苗佩兰是三姨娘,桑小妹是四姨娘。
因为来的宾客除了祝药柜一家,便是孙思邈家人和徒子徒孙。这些也都是左少阳的晚辈,所以,给宾客敬酒,也就是给孙思邈敬酒。完了之后,便接受其他晚辈的敬贺。
酒宴之后要闹洞房。闹洞房是最热闹的了,孙思邈的徒孙中不少是女弟子,花样百出地起着哄把个婚礼搞得很是热闹。
天黑时分,酒宴散了,孙思邈带着众弟子醉醺醺地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