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蕊夫人嗔道:“自然是赞誉官家你了!这是臣妾今日新作的诗,特意献给官家的,那孟昶乃是亡国之君,如何当得‘太平天子’之誉?”
“对对,呵呵,花蕊说的好,不过,朕这个天子,现在也还算不得太平天子,等到朕收复了实地,平定北方,一雪先帝之耻,那时候,才算得上这太平天子,哈哈哈。”
“臣妾预祝官家旗开得胜,马到成功!”
“好!”赵光义意气风发,端起酒盅,咕咚咚倒了一金碗的酒,道:“为了花蕊这首诗,朕饮一海!”说罢,咕咚咕咚一口气干了。亮了一下碗底。
花蕊夫人拊掌笑道:“官家好酒量!官家还用金碗痛饮么?”
“好啊,咱们两都用金碗畅饮,如何?”
“臣妾的酒量如何能与官家相比,只怕这一碗下去,便要称了官家的心意了!”花蕊夫人说着,眼波流转,似嗔似怨瞥了赵光义一眼。
赵光义浑身骨头都酥了,仗着自己酒量好,嘿嘿道:“既然如此,你拿酒杯,朕拿金碗,咱们对饮,这可使得?”
花蕊夫人巧笑嫣然:“这一金碗斟三酒杯,官家到时候又说臣妾欺负官家了。”
“那可未必!”赵光义道:“就这样喝,要是朕醉给了你,朕随你处置,如何?”
花蕊夫人拊掌笑道:“好!官家说的,可不许赖皮!”
“君无戏言!自然不会赖皮!”
“光这样对着喝,岂不成了牛饮?须得玩个游戏或者行个酒令才好!”
“听你的!”
“官家喜欢玩什么?”
赵光义酒劲有些上来了,借酒遮脸,把脸一板,道:“你叫朕什么?”
“官家啊!——怎么?不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