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昭辅呵斥道:“你说这话作什么?王爷已经很难过了!”
“看着先帝积攒了十数年准备北伐的军费军粮要投入湖底,我才难过!要是王爷承继皇位,子承父志,就不会这样!”
“行了!”薛居正低声道:“你喝醉了!再胡说,不仅让王爷更难过,也给你自己找麻烦!”
赵德昭一拳砸在桌子上,痛苦道:“我也不想这样,我也想抗争,可是,我又能如何?”
说到这个具体的话题,薛居正他们四个都不说话了。
便在这时,忽见大帐外侍女快步过来,到门口福礼道:“回禀王爷,黄昭仪娘娘来了,说要给王爷敬酒。”
薛居正等忙起身道:“臣等告退!”
说罢,四人出去,到他们各自的帐篷喝酒去了。
赵德昭本来不想见旁人,但是人家好意进来敬酒,自然不好拒绝,便点头道:“让她进来吧!”
片刻,黄昭仪一手端着酒盅,一手端着酒杯,在侍女海桃的搀扶下,摇摇晃晃进来,醉眼朦胧望着赵德昭,嘻嘻笑道:“你,你怎么不高兴啊?嗯?”
黄昭仪是官家赵光义的嫔妃,论起来,是赵德昭的婶母,所以赵德昭站了起来,躬身道:“我没有不高兴啊,娘娘请坐!”
黄昭仪没有坐,一直走到赵德昭的面前,火辣辣的眼睛盯着他:“你不高兴,我看得出来,有什么想不开的,就告诉我,我们一起想办法,好不好?”
黄昭仪虽然是赵德昭的婶母,但是两人年纪其实差不多,她正是年轻火辣的年纪,那眼神犹如炽热的火焰,几乎要将赵德昭整个熔化一般。
赵德昭窘迫地低下头,心里怦怦乱跳,道:“我真的没事……”
“哦,没事那就好,那咱们一起喝酒,如何?”
“嗯……,啊不,刚才,宰相还提醒我去给官家敬酒呢,我正要去,对不起,告辞了!”说着,拿起酒杯、酒盅就要走。
黄昭仪的侍女海桃一晃身,便把他的去路挡住了,也挑逗地望着他:“王爷,我们娘娘跟你的话还没有说话,跟你的酒还没有喝,如何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