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项燕心想这话也有道理。
他手中所握的兵马是楚国总兵力的十之八九了,楚考烈王手中没有制衡的力量,抓他两个儿子去当人质,也算是一种手段了,此言成理。
“君上就是要利用阿父以为此时不是动阿父的良机的想法,方才行此等事呀。”项超哭泣道:“阿父,不若趁此机会反了吧。”
“闭嘴。”项燕沉喝一声,如同雷霆轰鸣。
“阿父,你是忠臣,可是君上还当你是忠臣吗?你还没有打败秦军,君上就如此猜忌你,若是你打败秦军,声望如日中天,他还能再信任你吗?到那时,我项氏就完了。”项超也是个精明人,眼光独到。
“……”项燕哑口无言。
即使项梁和项伯不是楚考烈王杀的,有了这事儿,楚考烈王对项燕的信任也会大打折扣。对于楚考烈王来说,项燕会不会认为是他下的手,这事可不好说,万全之法就是疏远、压制项燕。
若是项燕这次再打败秦军,那么,项燕的声望就是如日中天,更加难以控制了,楚考烈王打压起来就会更狠。
“这事以后再说,眼下当以打败秦军为务。”项燕沉吟一阵道。
即使楚考烈王要猜忌他,那也是以后的事儿。眼下若是不能打败秦军,什么都没有了,项燕还是分得清轻重缓急。
“儿啊。”项燕想到两个惨死的儿子,眼泪又流了下来,伤心之下,竟然连稳定军心之事都没有做。
……
楚军中流言四起,闹得人心惶惶,军心不稳。
“你知道吗?屈景昭三杀被君上诛杀了,说他们拥兵自重,欲要割地称王。”
“不会吧?屈景昭三氏是大楚的大世家,世代忠良呀,怎会做这等事儿?”
“忠良?亏你说得出口。屈景昭三氏是大楚的蛀虫。他们哪是忠于大楚,是忠于自己的封地,忠于自己的权势,忠于自己的钱财。你也不想想,屈景昭三氏这些年来,窃居的封地不少,窃居的高官显爵不少。要是到朝堂上去一数的话,就会发现朝堂中的大臣,十有二三是来自屈景昭三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