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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思诚连忙上前,将阮炽搀扶起来,说道:“阮将军战败,与太傅何干?即便是阮将军也是力抗北寇,虽有不敌,但也不是阮将军的错。”

阮炽顺势起来,说道:“犬子丧师辱国,不斩不足以平民愤,不斩不足以振军心,臣请殿下下令处于极刑,以儆效尤。”

黎思诚说道:“这样吧,将阮将军罢官免职,以观后效吧,大战之前,先斩大将,才是动摇军心。”

对于这个结果,彼此都是心知肚明。

但是该走的过场还是要走的。

阮炽再次下拜,说道:“老臣谢过陛下天高地厚之恩。”

黎思诚说道:“而今北寇强势,太傅该如何应对。”

阮炽说道:“以守待变,北寇固然强势,但是前线山河险阻,非其能破的,而今雨季将至,只需守上一月有余,贼人只能停下来了,到时候彼此再卑辞厚礼,奉北寇上下。北寇见朝廷不可轻辱,自然会想办法退一步了。”

黎思诚微微沉默。他额头上一道血线,似乎越发血红了。

传言,黎思诚的母亲生他的时候,梦见了上帝,上帝将身边一仙童指给了黎思诚的母亲。结果这个仙童不愿意下凡,最后被上帝一指点在额头之上,才得已下凡。

而黎思诚的额头之上,就有一道竖直如血的胎记。

特别注意,这里的上帝,不是基督教的上帝,而是古代史籍之中的上帝。

是真是假,自然不好说,反正在黎思诚登基之后,这个传说都四处传扬开来了。

他似乎没有发现,当他心思激荡的时候,他的这道红色胎记,就会微微泛红。

此刻他很不甘心。

对,黎思诚心中是有宏图大志的。他决计不甘心仅仅当一个庸主。与大明平起平坐,并称南北主,是他一直的梦想。

所以,他想要的对外战争,乃是一场干脆利落,乃至于深入大明内部的胜利,而不是仅仅守住之后,又要向大明卑躬屈膝的战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