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慈烺道:“父皇陛下,这卫单祖籍山西,在他中举人的时候就已经被八大晋商收买了,每年奸商们送他的银子可是丰富的很呢,所以他才一直替那几家汉奸说话。”

看着跪在地上不语的卫单,崇祯知道他已经认罪了,心头怒气更盛,怒道:“右佥御史卫单,贪腐严重,欺君罔上!着锦衣卫抄其家,将卫单按太祖高皇帝定下的标准剥皮实草,悬于西市!”

卫单闻言,脑子一下子懵掉了,真个人都瘫在了地上,屎尿更是搞的满袍子都是。

刑部左侍郎奏道:“陛下,剥皮之刑已被祖训禁止,万不可再实行了呀!”

“剥!还要先砍了头再剥皮!谁再求情同罪!”崇祯怒吼道,吓得百官们再也不敢劝阻了。

朱慈烺心中好笑,这皇帝老子的演技还真是不错,这真是一个被皇位耽误的演员。

剥皮实草,就是把人皮整个剥下,往皮里填草,做成人皮草袋,想想都瘆得慌,被卫单这事一整,整个都察院谁还敢插嘴,连背好了台词准备接应卫单的唐世济都怂了一下,忍不住往后缩了缩。

见无人说话,朱慈烺这才将文书慢慢叠起来,漫不经心道:“若不是父皇陛下仁慈,不愿将事情扩大,你们中还能有人活蹦乱跳的在本宫面前这般发问?”

说着,他还特意走到唐世济面前,意味深长的瞥了他一眼,这狗日的唐世济在午门外所说的话,都被看守午门的小太监暗中记录传给朱慈烺了。

不仅是唐世济,在场的许多大臣都有些坐立不安,目光灼灼又有些畏惧地看着朱慈烺手中的小册子。

温体仁扫了一圈众人,将一切看在了眼里,他缓缓道:“殿下如何知道这些事情?是陛下恢复了锦衣卫的侦查权限了吗?”

姜还是老的辣,温体仁这么一说,大臣们都不干了,几个意思啊?说好的撤销厂卫监视百官的权限的呢?怎么又来了?君臣间的信任呢?

大臣们开始有些议论了,看向朱慈烺和崇祯的眼神都有些怪怪的,很不满,很不爽!

崇祯也有些急了,他朝朱慈烺使了个眼神,同样是有些不解,想要他解释。

“你这老东西,还真会反转!”朱慈烺心中咒骂了一句温体仁,同时他也知道,这事要是不好好解释清楚,他往后不好混,满朝皆敌也不为过。

谁愿意天天活在别人的监视下呢,逢年过节收个礼,平日去逛个青楼把个妹都被人知道,放谁能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