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家暗中扶持的海盗竟然被一击而溃,连当年十八芝中的杨七都被阵斩于海战之中。
郑芝龙一阵气苦,叹道:“这太子一反常理而行事,真让人防不胜防啊!大家说说吧,朝廷几路大军合围我福建,该如何应对?”
“怎么办?打回去啊!他们敢扣我郑家保护下的商船,产生的影响太大了,必须给他们进行报复!”
“不错,我郑家若是不对朝廷进行十倍的打击报复,必将使我郑家的名声在东南沿海大打折扣,甚至那些表明向我郑家效忠的海寇们也会群起而复叛。”
“一击而成,彻底灭掉朝廷在海上的水师,我郑家要用最强硬的手段向所有人宣示,敢于在大海上挑战郑家权威的人是绝对不会有好下场的!”
“对!打他们!朝廷算个球!”
郑芝龙没有轻易表态,只是静静的听着部下与子侄们的争执。
他的四弟郑鸿逵有些担忧,说道:“若是开打,必将赌上我郑家的命运,不如我们服从安排,去东番?”
“这一去每年得少多少银子啊……”
郑芝豹突然跳了出来嚷道:“四哥,你怕个鸟啊!那些官兵其实是外强中干,咱们何不趁机打他们一个满地找牙?让他们原形毕露呢?”
郑鸿逵嘲讽:“外强中干?你是从哪听到的小道消息?我就问你,眼看着就要到青黄不接的月份了,没了南直隶、浙江两省的粮食接济,咱们拿什么打这仗?”
郑芝豹叫道:“那还不简单,福建人口百万,每家搜出一斗米来,加起来也能干他们一仗!”
“胡闹!你当是咱们落草为寇的时候呢?我郑家富甲四海,又有官衣在身,要是那么做,岂不是让天下人笑掉大牙?”
“四哥,朝廷都把咱郑家当反贼了,你还想着给朱家当忠臣呢?”
厅中乱七八糟的一通议论,让郑芝龙心烦不已,于是厉声斥道:“怎么越扯越远了!就没人拿出个主意吗?”
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郑福松起身建议道:“父帅,标下有个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