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见识,真可怕!”
宋尚天笑骂一句,又亲自下场对其猛烈踢打几下,这才带着几名手下扬长而去。
韩诚科痛苦的闭上了眼睛,身子在地上蜷缩着,微微颤抖着,眼泪混杂着鲜血流的满脸,剧烈的痛感在全身蔓延。
他感觉自己好像散架了一般,但这些疼痛都比不上他心里的痛。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夕阳落了残月露出了身影,三月的傍晚很冷,野外的北风呼呼直刮。
韩诚科浑身一激灵,慢慢支撑着自己从地上爬了起来,每走一步都是艰难的,但他的眼睛是那么的明亮,满满的都是坚定。
人的恨意有多深,他就有多么的坚持。
开封城内,知府魏生津逗着笼中的鸟,问道:“姓韩的那边有什么消息吗?”
吏员刘伊口站在一旁,低声说道:“回禀大人,都十多天了,派出的几路人马都没有再发现韩诚科的身影,估计他早已成了路边的一具枯骨。”
知府摇头叹息道:“哎,可惜了……本来可以好好活,非要自寻死路,天命难违啊。”
一个月后,南京城的城门口出现了一个要入城的凄惨汉子。
他身上的衣服破烂不堪满是泥土和黑红的血渍,脸上青一块紫一块肿的像猪头一样,根本看不出本来的面目,他一步一步的向城门挪了过去。
此时的韩诚科左手紧紧的攥着一块树皮,上面有着参差不齐的血齿印。
从开封府到南京城,本来徒步只有十多日的形成,韩诚科足足走了将近一个月。
期间,他不敢再走官道,只能在官道旁的野地之中穿行,他也不敢去馆驿,生怕那些狗官还安排了后手来取自己性命。
这一个月,他饿了就吃点草根吃点树皮,运气好了能捡到野鸭子、野鸡等野禽的蛋,渴了就喝点水沟之中的水,冷了就缩在蒿草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