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诚科双手捧着《大诰》大声喊道:“末学后进韩诚科遭遇不公,开封府知府魏生津、祥符知县赖月京欺压百姓、颠倒是非、草菅人命,求都察院的诸位大人为我做主!”

一位轮值小吏见此状,转身返回想要报告都察院院长李邦华,请他定夺此事。

然小吏走了没多远,却见左都御史高斗光迎了上来,询问道:“何事如此慌张?”

小吏恭敬地说道:“门外有一个名叫韩诚科的书生,此前中过举人,他要状告开封府知府和祥符知县,听他的话好像是家里出了人命跟那两位有些关系,属下正要去向院长大人报告。”

只听高斗光道:“先带我去看看。”

近日来,韩诚科在应天府告状之事不知何时上了《金陵时报》,此事在南京城中传得沸沸扬扬。

河南布政使宋权在南京的眼线得知情况后,立即飞鸽传书送往河南。

听到此事的宋权大惊失色,连忙写信给京城的老熟人,请他们帮忙压一压此事。

都察院左都御史高斗光就和宋权相熟,上次宋尚天在南京犯事,便是他出面保释的。

出了都察院大门,高斗光一眼就看见了跪在地上的韩诚科,周围还有不少的百姓指指点点、交头接耳。

高斗光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开口道:“韩举人,你的事情我听说了,我也很为你感到愤慨。”

“不过我们都察院虽监察百官,可毕竟不能涉足民刑案宗之中,这已超出我们的职权,我们也无能为力,此事还要到应天府处理才是正道啊。”

韩诚科突然狂笑起来:“哈哈哈哈,什么革新、什么都察院,滑天下之大稽,哈哈哈哈!”

高斗光一甩袖子语气变得严肃起来:“话可不能乱讲,我权当你是报仇心切一时失言,速速离开此地!”

在几名门卫的驱赶下,韩诚科被赶到了大街上。

他蹲在地上大呼:“可怜我的老母亲,就因为你们官官相护我的母亲岂能瞑目,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