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阿山和纳兰明珠来到大教场时,只见在此集合的正黄旗的队伍稀稀落落的,旗丁们东倒西歪,无精打采的。

这些旗丁感觉自己倒了八辈子血霉,竟被调去前线,心中一万个不愿意!

阿山扫了纳兰明珠一眼,明珠会意,大喝一声:“固山额真到!”

那些发癔症的旗丁这才回过神来,急急忙忙站好了队,却没人前来向阿山报告。

阿山皱着眉头问道:“你们的甲喇章京呢?”

队伍中一阵窸窸窣窣,旗丁们你看着我,我瞧着你,无人应答。

最后队伍里走出一个年轻的小个子旗丁,他拖着一杆燧发鲁密铳,个头居然只和燧发鲁密铳一般高。

小个子说道:“禀固山额真大人,我们的甲喇章京跑了。”

“两个甲喇章京都跑了?跑哪里去了?”阿山瞪着胡子喝道。

小个子摇了摇头,回道:“都跑了,不知跑哪里去了,奴才今天早上就没看见他们。”

显然,那两个甲喇章京听说要去前线跟明军对线当炮灰,早就吓破了胆,连夜组队脚底抹油跑路了。

“你是牛录章京?”阿山问道。

小个子旗丁摇头回道:“不是,我们的牛录章京也跑了!”

阿山大怒,喝骂道:“狗日的,你们他妈的都跑了算了!”

小个子旗丁嘀咕道:“我们不会说汉语和朝鲜话……”

言下之意,这些旗丁要是会说汉语和朝鲜话,早就换上汉人或是朝鲜老百姓的衣裳,偷偷跑路了。

阿山气得脸色发青,他身旁的纳兰明珠却是惊诧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