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闹!太子谋逆,证据确凿,朕已经赦免了他的死罪,圈禁他已是最大的宽容!他的那些部将们一个没跑掉,都在秋决名单上等着处死呢!”朱慈烺言语试探。

朱和墿却道:“那些党羽死活与我无关,儿臣只求父皇赦免皇兄,让他搬出那个鬼地方,儿臣愿以亲王爵位保皇兄一生!”

说完,他不敢抬头,脸色坚定,心脏却跳动的厉害。

“你这是拿王爵威胁朕吗?”

朱慈烺双目微眯,佯装愤怒,喝道:“滚出去!”

朱和墿心头一震,不敢耽搁,低着头一溜烟的退了出去。

养心殿内,朱慈烺把玩着精美的斗彩鸡缸杯,眼中精光流转。

半晌,冷不丁的来了一句:“老二不简单啊。”

通过此事,他发现汉王在人情世故,为人处世,政治博弈上已然到了一定境界,与人前表现的“武夫”形象截然不同,已经具备了成为一代帝王的资质。

朱慈烺也清楚,老二一直在藏拙,亦或者是在蛰伏,通过这些年的磨砺,太子或许早已不是他的对手了。

若不是心中坚守着“嫡长子继承制”,朱慈烺或许有了易储的打算……

……

承天门外,汉王朱和墿直挺挺地跪在那里,一动不动。

在他身后,秦国公孙应元一家还在,只是几日不吃,一个个精神涣散,好在御林军时常送水来,不然早出人命了。

远远地各部官署区,一些官员一边聚在一起窥望,一边悄悄地议论。

“听说了吗?汉王殿下为了太子替求情,惹得圣上震怒!”

“怎么回事,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