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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湘儿越想越觉得别扭,特别是崔小婉老叫她‘母后’,脑子里总是浮现起某些乱七八糟的念头,比如‘母后,相公好厉害呀……’之类的,想想就头皮发麻。可小婉和她同病相怜,自己上了岸总不能把小婉往下撵,牵线搭桥和从中阻挠都不对,萧湘儿也只能这么眼巴巴看着。

许不令晓得宝宝的想法,在岸边招了招手,眼神诚恳,证明自己没打歪主意。

可惜,萧湘儿半点不搭理,提着大白鹅便走向船楼,大白鹅扑腾翅膀挣扎,她还沉声训了句:

“你再乱来,信不信本宫把你毛拔了做成毛笔?”

鹅毛只能做鹅毛笔,寻常毛笔显然做不了。

许不令只觉身上某处一凉,脸色不太自然的咳嗽了一声。

崔小婉提着小篮子,回头瞄了眼,脆声道:

“母后好像不太高兴的样子,怎么回事呀?”

许不令也不太好解释,只是微笑道:“大白鹅太凶,可能惹到湘儿了。走吧。”

“是挺凶的。”

崔小婉没有再留意,缓步走到追风马的旁边,把篮子递给许不令,然后便双手扶着马鞍,脚儿踩着马镫,翻身上马。

追风马很大,肩膀比崔小婉脑袋还高半头,没有凳子又不会武艺,想翻上去可不容易。

崔小婉废了好大劲儿,才侧坐在了马鞍上,稍微收了下裙子,看向许不令,稍显犹豫:

“要不再找一匹马?两个人坐着有点挤。”

许不令没用上去搂着美人踏春的意思,抬手牵着缰绳,徒步往外走去:

“皇后陵离这儿不远,也就三里多路,你不会骑马,坐着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