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跑啊……”
逃到城墙下想要进城的守军,见状骇的肝胆俱裂,疯狂的开始往两侧逃窜。
秦荆和诸多将领被震的耳朵发麻,转眼看去,却见远处的城墙上,砖石四分五裂,城垛被砸开了一个缺口,直接从另一侧垛口穿出,砸入了城墙下的营房。
“这是……”
“这怎么可能……”
秦荆脸色骤变,在月色下的大地上寻找,却见三里开外又亮起了三个小火点,继而三声巨响,再度从城墙上传来,刚刚还固若金汤的高大城墙,霎时间多出了四个脓疮般的疤痕。
副将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又手忙脚乱的爬起来,拉着秦荆往城头下跑:“将军,将军!快下去,这里危险……”
……
轰轰轰轰——
长夜之中,好似只剩下择人而噬的震天巨响。
关鸿业骑着马,跟在两万军卒的后面,难以置信的看着闲庭信步往前推进的许不令。
身后几十位将领,也是差不多的表情。
原本属于楚军的防线,工事千疮百孔,早已经空无一人。地上的战壕、拒马,都被填平清除,打通了一条直至襄阳城下的道路。
眼看着许不令再次停下,在襄阳城三里开外,用火炮一轮又一轮的轰击城墙。关鸿业默然不语,坐在马上不知该如何形容;可能带兵这么多年来,他第一次感觉到打仗原来是这么简单的事儿;这就和自己有甲骑具装的重骑兵,对方都是提着锄头的农夫一般,根本不用过脑子,往前碾过去就行了。
西凉军有多少这东西?
若是用这个打关中道,千阳关、镇虎关,乃至长安城的城墙,还有什么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