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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思凝哪有心情吃饭,看着憨憨的小白蛇,眼中满是无奈:

“你们俩怎么这么老实?他都把我绑了你们都不知咬他?给了你们几口好吃的,就把我这么多年的养育之恩忘了?”

小白蛇感觉到主子的不满,有点委屈地低下头。

其实这也不能全怪两条小蛇,陈思凝自幼在宫里长大,和人搏杀的机会很少,能用上两条蛇的机会更少,没有专门训练如何咬人,平时宫里都是宫女,也不准它们乱咬人,这就导致了两条小蛇对人没什么恶意。

最初阿青咬许不令,是因为感觉到了主子的惊恐,后来也对许不令抱有敌意。

可第一次过后,陈思凝就和许不令关系不错了,甚至一同结伴办事儿,还给它们喂好吃的。

这样一来,在两条小蛇眼里,许不令等人就和宫里的宫女没区别了,属于自己人,不能咬。

这也是为什么,许不令打晕陈思凝后,两条小蛇会是疑惑,而不是暴起伤人;因为许不令从始至终都没有表现出恶意,陈思凝也没什么恐惧,谁知道两个两脚兽,是不是在闹着玩。

陈思凝教训了片刻,见阿白很无辜,也舍不得说了,毕竟阿白傻归傻,对她最是忠心,不会像阿青那样被几颗糖就给拐走。她只能凑过去,在取来的糕点上咬了一口。

另一边,小青蛇在屋子里到处寻找,刀具都被提前收走了,肯定是找不到,便从窗纸上钻了过去,来到了院子里。

西厢还亮着灯火,隐隐传来些许说话声。

小青蛇抬起头瞄了几眼,便从院子里滑了过去,来到窗户下面,用同样的方法钻破窗纸,进入了厢房中。

房间中隐隐带着几分别样味道,喘息声此起彼伏。

钟离楚楚有些虚弱的侧躺在枕头上,脸上还残存着几分红晕,被子掀开了些,手臂遮掩着白团子,五指间握着块染了一朵红梅的白手绢,还没缓过来,眼角带着些许泪光,不过更多的还是尘埃落定的释然。

许不令搂着楚楚,此时正在柔声安慰:“睡会儿吧,明天还得早起去见桂姨,要是顶着两个熊猫眼就闹笑话了。”

钟离楚楚浑身酸痛,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用胳臂肘轻轻推许不令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