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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刀客看着签筒里的那根竹签,没有再发一言,从怀里掏出了五枚铜钱,放在了桌案上,起身走向了长街的另一头。

左边呼唤了两声,刀客却未曾回头,眼见对方走远,左边只能站起身来,大声道:

“我算命一点都不准,你作弊那就更不准了,要是出事儿别算在我头上。”

年轻刀客没有反应,脚步轻盈地离开了长街,如同来时一样。

左边想要追出去,把铜钱还给刀客,火炉旁的老妪,却是招了招手:

“回来吧,自己选的路,总比天注定的好。”

左边顿住脚步,看了看手中的铜钱,有些不高兴地回到了茶肆,在火炉旁边坐下,抱怨道:

“今天刚开张,就算了个大凶的签,多不吉利。人家都是求心安,他倒好,故意给自己找不自在,奶奶你说他图个啥?”

老妪年纪很大,脸色布满褶皱,不过从骨相,依稀还能看出年轻时的倾城之容。她摇了摇头:

“你还小,不懂‘情’这个字,有时候心如死灰松了手,远比执迷不悟放不下结局要好。他给自己摇了个下下签,说明心里已经觉得没戏;若是故意摇个上上签,那就是自欺欺人执迷不悟。”

左边眨了眨眼睛,还真有点弄不清这么绕的道理,不过对于老妪前面的话,她有点不认同:

“奶奶,我就看起来小,过完年就十五了,要是在我们中原,都可以成亲生孩子了,我娘就是十五六生的我,哪里小了?”

老妪眼神宠溺:“好,不小,大姑娘了。都在北齐住了几年了,你娘也在这边,还想着中原呀?”

左边拿着刚到手的五枚铜钱,在街边买了串糖葫芦,回到火炉旁坐下,美滋滋地小口舔着,含笑道:

“中原可好了,天下间最好吃的糖葫芦就在长安,比这里的糖葫芦好吃得多。师父说南越不战而降,东玥的皇帝着急了,准备和我们结盟,要是两家联手,很快就能去长安,到时候带着奶奶也过去看一下。”

老妪摇头笑了下,似乎不太想聊这些事,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