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行?”太子脸色越发冰冷,目光像刀子一样的盯着徐卫良。
事到临头,只能死马当成活马医了,徐卫良咬咬牙,向朱慈烺一拱手:“臣遵命!”转身大步迈下石台。
转身时,他有意无意的看了一眼朱纯臣,眼神哀求,像是在说:国公,卑职快顶不住了,拉卑职一把吧!
朱纯臣面无表情。
陈新甲退回朱慈烺身边,眼睛里的小得意藏不住,虽然他是大明朝有史以来,第一个不是进士,只是举人出身的兵部尚书,但并不表示他是好欺的,想要戳破徐卫良的谎言,他最少有十种办法。原本他还有点顾忌,想着是不是要和定国公撕破脸?但徐卫良的无礼让他没有选择,一咬牙,只能跟着太子爷走到底了。
另外,他隐隐察觉,太子可不是一个安分点的少年那么,他在太子面前表现出了“才干”,给太子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若是太子在皇上面前说上一两句好话,他兵部尚书的位置,就稳如泰山了。相反,若是他惹了太子不高兴,太子在御前说他两句坏话,他不但兵部尚书的位置不保,说不定还要下狱了,所以他没有其他选择,心念急转中他已经决定坚定的站在太子身边,和成国公定国公两个顽固勋贵斗争到底。
石台下。
“摆阵!三才阵!”
徐卫良大吼。
主将命令发下,下面的参将和游击们只能硬着头皮上了,士卒在军官指挥下,开始摆起三才阵,有士卒很快就找到了自己的位置,但更多的士卒却是无头苍蝇一般的乱窜,手忙脚乱中,有人被同袍的长枪挑到了眼睛,满脸是血,疼的大叫起来,刚刚成形的阵势,立刻就又乱了。
四个参将,十个游击,急的嗷嗷乱叫,挥舞皮,鞭但却也制止不住。
“当!”锣声响起。
一刻钟已经到了。
但右掖营却依然乱哄哄,那些找来的临时兵哪知道闻锣即止的道理?依然在抢位置,争口角。
朱慈烺站在石台上,冷冷地望着右掖营。
石台上的众将你看我,我看你,每个人的额头都冒着冷汗。
右掖营如此,他们各营也好不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