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将游击都答应一声,转身就要跑。
“诸位稍等!”
马绍愉皱起了眉头,从见面第一眼他就看出吕品奇不是将才,慌里慌张,眼有惧色,幸亏自己来的早,如果晚来两天,杏山被建虏围住,这家伙说不定会投降呢。历史上,吕品奇的确是一个降将,祖大寿投降后,建虏围攻杏山,连放红夷大炮,将杏山城墙轰塌二十丈有余,吕品奇随即不战而降。
与之相反,塔山的佟瀚邦战斗到了最后一人,最后甚至还在城中遍埋火药,与冲入城中的建虏同归于尽,朝鲜人所写《沈阳状启》对此有详细记载。
马绍愉当然不知道这一段历史,不过身为兵部职方司郎中,宦海十几年,他还是有点识人之能的,吕品奇显然不足依靠,如果他不加以干涉,照吕品奇的意思来,杏山撤退肯定要出乱子。
“吕协镇,你想要怎么撤?”马绍愉看向吕品奇,脸带微笑的问。
吕品奇没多想,抱拳回答:“当然是让军士收拾东西,我等护卫百姓立即离开。”
马绍愉脸色一沉:“现在可是白天,城外到处都是建虏的侦骑,百姓们出城,万一建虏大军追击怎么办?”
“这……”吕品奇哑口无言。
“传令下去,一切如常,不许建虏看出任何异样,军士和百姓收拾行囊,每人准备五天的干粮,今夜子时准时出城。另,禁止喧哗,敢在城中喧哗者,一律军法从事!”
马绍愉没犹豫,直接下令。
明朝以文制武,马绍愉又是钦差,他完全可以节制城中所有的武将。
“是。末将明白了。末将这就去传令。”吕品奇一头是汗:“大人一路辛苦,还是先回我府中休息吧。”命令家丁和军士护送马绍愉和佟瀚邦回副将府休息。
于是,马绍愉和佟瀚邦向副将府而去,吕品奇则急急去传令。
马绍愉对吕品奇很是不满,转过头来,发现佟瀚邦看着城外某个方向,正沉思着什么。
“佟协镇,怎么了?”马绍愉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