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凌河是大明之痛,也是祖大寿祖家在大明历史上留下的最浓重一笔。
除了汉军旗的将官名字,还有各旗人马多寡和驻防的地点,连战力强弱,祖泽润都进行了简单的点评。
……
朱慈烺大略翻了一遍名单,心中叹息,然后交给吴甡:“先生也看看吧。”
吴甡接过了仔细看,虽然是大明兵部侍郎,但因为情报工作的缺失,他对汉军旗将官在建虏的情况,包括人员都不是太清楚。此时在名单上看到一些熟悉的汉奸名字,他忍不住就咬牙切齿。
“把祖泽润带上来吧。”朱慈烺道。
很快,脚步声响,两个武襄左卫押着祖泽润进入。
一进帐门,看到坐在大案后的那个玉冠锦衣的小小人儿,祖泽润就双膝一软,噗通跪倒在地,以头触地,嚎哭道:“罪民祖泽润,叩见太子殿下!罪民罪孽深重,死不足惜,实在无颜见殿下……”
说着,砰砰地磕头,额头很快就见了血。
朱慈烺不说话,对祖泽润“痛悔”的表演,他一点都不在意,他在意的是祖泽润脑后的辫子不见了。决定投降的第一刻,祖泽润就割了脑后的辫子,披头散发,带着仅剩的五六十个汉军旗士兵,出谷投降。此时,他头发依然是披散着,不过身上穿着的衣物却依然是建虏的式样。
吴甡看名单正看的怒火中烧,不等太子点头,立刻就出声怒斥:“祖泽润,你和你父祖大寿是我大明辽东的将门世家,世受国恩,享受尊荣,本应该报效朝廷,马革裹尸,不意竟贪生怕死,屈膝投降了建虏,你和你父祖大寿的心中,可有羞耻二字?”
“罪民死罪,死罪啊~~”祖泽润继续哭嚎请罪。
吴甡却怒气难消,连续斥责。
朱慈烺静静等,待祖泽润连续叩首,满脸是血,全身上下都被冷汗浸透之后,才轻轻一咳嗽。
吴甡这才住口,起身向太子拱手赔罪。
“祖泽润,抬起头来。”朱慈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