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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崇祯帝喷洒怒气之时,巩永固不住的为太子辩解,但却被崇祯帝狠狠打断,最后,巩永固甚至悲声而泣,将额头放在地上,砰砰砰地不住的猛磕:“陛下,太子殚精竭力,所做的,都是为了大明啊。运河防线,朝廷先后投入了四万兵马,五万民夫,山东兵和河南兵正急急而来,如果不能顶住建虏的第一波攻击,被建虏攻破,所有的一切便都将化成流水,随运河滚滚而去了,一旦运河边的四万兵马被建虏击溃,我大明将再无还手之力,河间府怕也不可守,余下时间将任由建虏施虐,江北之地,必然狼烟滚滚,十二年的悲剧,将会重演啊~~~”

“所以他就擅自命令,调精武营出京,他眼里还有没有朕?”崇祯帝怒。

“殿下并非有意,只是军情紧急,建虏已经在砍伐树木,打造木筏了,渡河就在今明两天,今日凌晨出发,尚能将兵力分配到运河,如果是明日出发,那就无论如何也赶不上运河之战了啊……”巩永固又磕头。

“狡辩!”

崇祯帝怒不可遏。喝道:“朕让你跟随太子,是让你看着他,卫护着他,不是让你为他狡辩的!”

“陛下……”

“住嘴!回府闭门思过,没有朕的命令,不得迈出府门半步!”崇祯帝道。

巩永固大哭:“臣……遵旨。”拜了一下,起身失魂落魄的去了。

巩永固走后,崇祯帝的怒气依然难消,在殿中踱步,怒道:“太子在永定门,一会来见朕,告诉他,不必了,朕不想见他!朕也管不了他,他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吧。”踱了几步,又吼道:“传旨,召内阁,兵部冯元飚来见朕!”

……

很快,内阁五个辅臣和兵部尚书冯元飚来到了乾清宫。

平常这个时间,已经是早朝开始了,但今早崇祯帝却是破了例,没有去往皇极殿参加早朝,而是先在乾清宫举行一次紧急密议。太子调兵了,京师怎么办?调兵要不要追回来?太子要怎么处置?一个个问题都盘旋在崇祯帝的脑中,他愤怒的急切的想要找到答案。

虽然愤怒,但崇祯帝的脑子还是留有一丝清明的,他知道这些问题不能在早朝上公开议论,一旦公开,就再无挽回的可能,还是先召集重臣商议,有了基本的主意,再上朝也不迟。

内阁五臣加上兵部尚书冯元飚快要乾清宫时,正遇见驸马都尉巩永固流着泪,一脸是血的从玉阑干前走过,众人拱手见礼,巩永固却恍似未见,失魂落魄的走了,众臣相互一望,心中都是发紧,都知道崇祯帝一定是雷霆大怒了,连长驸马都如此,他们这些臣子就更是要小心了。

乾清宫中,御台之上,“敬天法祖”的匾额下,崇祯帝正负着手,怒气冲冲地来回踱步。

宫中三大太监,司礼监掌印王之心,秉笔太监王承恩,提督东厂太监王德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