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汉军旗和朝鲜仆从军,还有少量真正的建虏重甲兵。
步兵列阵之时,跟在建虏大军后面的马车队伍也钻出了烟尘,护卫的兵丁和车夫迅速卸下了马车上的火炮,奋力推到岸边来,开始在岸边布置炮台,看样子是要先用火炮轰击对岸,然后再渡河。
吴甡脸色凝重,建虏大军从上游而来,连口气都不喘,不顾疲惫,立刻就地展开,发动渡河之战,以疲兵渡强河,这是兵家大忌啊,看来建虏也是猖狂了,或者说是欺我人少,想要一口将我军吞下啊。
哼,我军虽少,但却也不是你建虏可以轻易吞下的。
对于河防,吴甡还是有一定信心的,鹿角拒马不是白设,壕沟也不是白挖的,不需要多,只要能坚守一个多时辰,上下游就会有援兵赶到。
放下千里镜。吴甡高声道:“传我命令,运河乃是我大明的最后防线,各军严守阵地,任何人不得后退,后退即死!兵退杀兵,将退杀将,如果我吴甡后退一步,军中所有人,都可取我吴甡的首级!”
“杀敌者赏,后退者斩,太子殿下和保督的援兵,随后就到,众军,坚守!”
传令骑兵立刻将他的两道命令,传达了下去,十几里之内,到处都听到传令的马蹄声和传令兵的高喊声。
众军稍稍镇定——兵部侍郎大人都如此,他们做小兵的何敢畏怯?
“冯名圣!”吴甡高声叫。
“末将在!”保定兵参将冯名圣站出。
“刘乙振!”
“卑职在!”
一个全身甲胄,头顶圆盔的精武营千总大声响应。
“事先皆有兵推,照兵推执行防御!”
“是。”
“向保督求援,请他驰援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