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贼伏于山中,不外乎两个目的,第一,趁我军和流贼交战之时,忽然从背后杀出,乱我阵脚;第二,偷袭我军的粮仓,造成我军无粮,不得不退。这两点无论哪一点达成,都是我军不能承受的。”
众将听的点头。
“那么,流贼伏兵究竟是要背袭,还是要烧粮呢?”李纪泽道:“参谋司以为,流贼伏兵要如何做,并没有定数,关键是看我我军如何应对?如果我军明日和流贼决战,双方在羊楼镇陷入焦灼,那么,流贼伏兵就会背袭。如果我军占优,又或者我军按兵不动,那么,松峰山上的流贼,就有可能会偷袭我们的粮仓。”
“伏兵危险,我军要如何应对?是应该先剿灭山中的流贼,解除后患,还是假装不知,暗中准备,待其从山中蹿出,再一举歼灭呢?参谋司以为,当然应该选后者,不但可以事半功倍的全歼这股伏兵,而且更可以迷惑对面羊楼镇的流贼大军!”
“因此,参谋司的建议是,将计就计,引诱流贼大军和我决战……”
……
凌晨。
正在呼呼大睡的张献忠忽然被推醒。他恼怒极了,他最恨的就是熟睡之中被人惊扰,很多第一次侍寝的美妾,因为不知道他的睡觉气,恃宠而骄,不小心惊扰了他,而被他毫不客气的推出斩首。即便是大战中,在第一线也一样。
只有一个人例外。
那就是王尚礼。
张献忠睁开眼,发现面前正是王尚礼之后,他眼睛里的怒气,很快就消散,坐起来问:“怎么了?”
“大掌盘,事情好像不妙,官军兵马正在往西面秘密调动……”王尚礼脸色凝重。
在他身后,军师汪兆麟和艾能奇一前一后站立,火把光亮之下,两人脸色也都是严肃。
张献忠麻子脸一变,猛的跳起来:“西面,那是哪里?”
“好像是往江边去。”这一次回答的是汪兆麟。
“江边……”张献忠穿上箭衣,咬牙想:“这里距离江边六十里,朱家小儿是想要通过水路运兵,绕开额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