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养性眼中闪过鄙夷,然后左右一扫,压低声音,附耳道:“陛下……病情堪忧,已经不能识人了。”
朱国弼脸色一紧,抓住骆养性的袖子,盯着他的眼,声音也颤抖:“指挥使可不要瞒我,这可是关乎身家性命的大事!”
路养性脸色严肃:“骆某怎敢欺瞒侯爷?”
朱国弼这才慢慢放开骆养性的袖子,脸色白一阵,红一阵。眼神一会兴奋,一会又害怕。终于,他下定了决心,看向骆养性:“指挥使此次前来,就没有什么带给我的吗?”
“有。”骆养性肯定回答。
“是什么?”朱国弼急问。
“有人托我给你带了一封信。”骆养性盯着他。
“快拿出来!”朱国弼急不可耐。
骆养性脸色凝重:“……这封信太过重大,弄不好就人头滚滚,骆某不知道该不该拿出来?”
朱国弼明白骆养性的意思,一咬牙,抽出腰间的小刀,在左手掌心一划,鲜血流出的时候,他咬牙切齿地说道:“以此为誓,若有违背,天打五雷轰!”
骆养性假装惊:“侯爷何必如此?”
朱国弼道:“不必多说,我追随定王殿下的心,日月可鉴,死不回旋!”
骆养性这才满意,左右看了看,从怀中取出一封信,压低声音:“这是定王的亲笔。”
朱国弼脸色一变,急忙收了短刀,接过信,恭恭敬敬地地看。
看完之后,他脸色难看的将信笺一点一点地撕成碎片,在手中揉巴,然后抛到山间的乱草之中。
骆养性看他,眼神不屑,明知故问道:“定王信中说什么了?”
“定王要我掌控着十万大军……只是,这何其难?”朱国弼一脸难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