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
李乾德一声怒斥,然后对朱慈烺:“殿下,何必和他饶舌,押下去,严刑拷打,就不信他不说!”
……
大帐中。
朱慈烺不理李乾德,只看着刺客。声音冷静地说道:“刺我是诛灭九族的大罪,就算你什么也不说,我也能查出你的身份,到时,他们将逃无可逃,但如果你能坦白,说出一切,我可以饶他们不死,百年之后,他坟前不会太冷清,而你在黄泉路上,见了你的祖先,也不会太惭愧。”
陈树却闭上眼,一副随你千刀万剐,我绝不会说一个字的样子。
朱慈烺盯着他:“你可以下去想,我今日所说的话,三日之内有效,三日之后,天上地下,再没有人能救你的家人。”
陈树却仿佛没有听见,依然闭眼冷笑。
朱慈烺知道此人非一时所能说服,而事情危急,他也容不得多耽搁,于是说道:“将他押下去,严加看管,防止他自戕。”又对李乾德道:“收拾一下,即刻起行!”
“殿下,现在还要起行?”李乾德惊讶……
李乾德以为,出了这样的大事,太子殿下一定会惊吓恐惧,留在原地,休息半日,想不到太子居然和没事人一样,依然要按照原计划起行。
恩。
朱慈烺点头,目光望向北方,忧虑地说道:“军中恐有大变,我一刻也不能停。”
其实,他内心想说的不是军中,而是京师。
军中就算有大变,他自信只要自己出现,一切事情就都可以平息,他对他一手整饬创立的精武营和左柳营都有无比的信心,对于秦兵不担心,左营虽然有隐忧,但他自信也可以掌控。
但对于京师,朱慈烺心中的不安,却是越来越强烈。
风从北方来,必有源头,这一切的一切,一定是源自京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