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芝龙很是焦躁。
脚步声响,郑鸿逵走了进来,双手捧着一份信笺:“大哥,福松的信。”
福松,郑森的小名。
郑芝龙接过了,打开看。
看完后,脸色阴沉。
“怎么了大哥?”
见郑芝龙脸色不对,郑鸿逵关心的问。
郑芝龙将信笺递给他:“自己看吧……”
郑鸿逵看完之后,却没有太多意外,只叹道:“福松劝咱们听皇帝的命令,海面上的生意,不能再像过去那么搞了。这些事,福松原本是不太清楚的,信中却能说的这么真切,很有可能,怕是皇帝告诉他的。”
郑芝龙脸色更凝重:“是啊,看来皇帝已经秘密调查我们郑家很久了。对我们的不满,怕也是很久了。”
“但这不通啊……”郑鸿逵皱眉:“如果皇帝对我们郑家不满,那不应该连续不断的赏赐提拔福松啊,刚二十一,福松就成了登州水师提督,这样年轻,这样的荣耀,大明朝可是从来没有啊。听说,皇帝陛下刚刚将佛郎机人送来的一匹神骏,送给了福松,福松奖赏将士们的奏疏,也统统照准,而福松名录上的人,很多都是咱郑家的子弟啊。”
“所以我也有一点搞不准了……”
郑芝龙咬牙想了一下,心不甘情不愿的说:“不过,有一点是很清楚的,咱们这位新君,可不是先帝,怕不好糊弄。你去告诉兄弟们,海上的生意,先停半年,半年后,风平浪静了,我们看情况再说。”
“是。”
“还有,船队仔细调查,看是否有奸细?再多派人去城中搜查,看看是那些狗娘养的在暗中盯着咱们!”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