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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说着,忽然老泪纵横,泣不成声。

榻边的人,用力点头。

榻上的人放心了,脸上露出微笑,用尽最后的力气,又浅浅地唱了起来:“哥哥你走西口~~~小妹妹我实在难留~~~手拉着哥哥的手~~~送哥送到大门口……啊……”

一个人油尽灯枯,另一个人无语凝噎。

终于,没有了声息。

他的眼帘被轻轻覆上。

“安心去吧,等个几年,我一定将你送回山西祁县秦家堡。”

……

从始至终,秦师爷都没有问谭川的身份,或许,他早已经明了,又或者,谭川是谁?怀的什么目的并不重要,他看重的是谭川这个人,他相信谭川一定能信守诺言,送他回山西。

……

五天后,就在义州战事正激烈进行的时候,锦州有两个人被公开凌迟。

罪名,南朝奸细。

一人早已经被折磨的不成人形,只剩最后一口气,凌迟不凌迟的,对他已经没有意义了。

另一个人虽然死到临头,但依然在喊冤:“我冤枉啊,自从在大凌河投降,我就对大清忠心耿耿,从无贰心,我不是奸细啊,我是被人陷害的啊~~呜呜呜~~”

但监斩官和行刑的刽子手可不管,依照凌迟之罪,刽子手一刀一刀将他剔成了骨架。

“这就是做奸细的下场!”

照阿济格的命令,留守锦州的全部将官都到场观刑,望着刑台上两具血肉模糊的骨架,很多人都快要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