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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奴才,骗我骗的好惨啊!”

豪格连连跺脚,大声哭了出来——血战没有哭,失败没有哭,但最为倚仗亲信心腹,居然是多尔衮的人,这令他不能接受,他觉得,自己实在是太失败了。

多尔衮叹息道:“豪格,我给过你机会的,而且不止一次,我希望你和我同心协力,共同将大清的危局支撑起来,可你根本不知道珍惜,一次次的败坏,最终落到了今日,你的下场是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

“少猫哭耗子,假慈悲,说吧,你要如何处置我?!”

豪格止住泪,再次怒。

多尔衮没有回答,只微微侧头。

旁边的黑暗中,苏克萨哈托着一个木盘走了出来,到了豪格面前,小心翼翼的双手呈上:“王爷,请吧。”

——木盘里,一酒壶,一酒杯。

豪格知道,这是鸩酒,喝了就一了百了了。

“男子汉大丈夫何用鸩酒?”豪格仰天笑,随即摘了头盔,狠狠摔在地上,大叫道:“取刀来!”

苏克萨哈看向多尔衮。

多尔衮点头。

苏克萨哈撤下木盘,再一次呈到豪格面前之时,已经是换成了一把锋利的短匕。

豪格拿起短匕,手指轻轻试了一下刀锋,然后双膝跪在地上,双手握住短匕,抵在自己的咽喉处,目光看向天,情绪忍不住的就激动了起来,泪水夺眶而出,泣不成声地喊道:“皇阿玛,孩子不争气,让你失望了,”随即又大叫:“河洛会,你这个狗奴才,本王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双手一用力,嗤的一声,将短匕插入了咽喉之中,再用力一割、一转,鲜血立刻喷涌而出,像是喷泉绽放一般。

——豪格,几乎是硬生生的用自己的双手,割断了自己的脖子。

然后,砰的一声,豪格脑袋歪斜,整个人前扑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