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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中念头闪动,因此不等赵和说话,便挺身从藏身之地站了出来。

“你,分乳堂程慈……我记得你曾在稷下旁听过两年,如今任临淄法曹掾,正被借至赵祭酒手下听用。你与黎应无冤无仇,为何要逼死他?此事若不是赵祭酒指使,还会是谁的主意?”曾灿看到他出来,不惊反喜,咄咄逼人地道。

程慈脸胀得通红,想要为赵和辩护,但面对曾灿凌厉的话锋,却抓不住要领,只能反复道:“不是赤县侯,是我,是我,我看他不惯,所以要他死!”

稷下学子又是哗然。

“一蠢再蠢!”就在大家议论纷纷时,赵和突然高声喝道。

众人都不由自主地看向他,安静下来,等待他的话语。

赵和指着程慈:“我如今总算是知道,你为何不能考入稷下学宫,只能在此随读,当真是蠢人一个,蠢不可及,一蠢再蠢!”

他这话说出来,众人都是愣住了。

“这一位已经屡次为难于我。”赵和一指曾灿:“但是方才我说话之后,他便退至人群之外,直到他看到你。”

赵和又一指程慈,程慈愕然望向曾灿,曾灿则微微弯了一下嘴角,眼睛又眯成了月芽儿。

“这位不知何许人也,但所学必是兵家无疑。”赵和又道。

此语一出,曾灿脸上闪过一丝怒意,不过瞬间即逝,几乎无人察觉。

“声东击西,攻其薄弱,非兵家不能为也。”赵和道。

“赵祭酒说我是兵家那倒是误会我了,赵祭酒横生枝节,无非就是想要大家忽略我方才的疑问罢了。”曾灿反击道。

赵和看了他一眼,微微笑了一下。他隐隐有所发现,这位曾灿不希望别人知晓他实际属于百家中的兵家一脉。

赵和也没有就此究追猛打,他摆手道:“我说程慈一蠢再蠢,便是因为此事。他是我派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