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敏继续道:“这次明军的夜不收既然已经将咱们的人掳走,咱们的行军目他们肯定已经知晓,此行已经没有保密的必要,所以我命令部队立即加快速度朝大凌河堡前进,务必要在明日抵达大凌河堡!”
“嗻!”大帐里响起了一片整齐的喊声……
就在阿敏率领大军快马加鞭朝着大凌河堡而去的时候,后金的大贝勒代善则是带着一万镶红旗本部兵马和二十个牛录的蒙古军队,一共一万六千余人浩浩荡荡来到了距离锦州不到三十里外扎下了大营,而整个明军防线也因为代善的到来而进入了紧张的状态。
锦州城内的督师府大堂上,数十名将领齐聚一堂,在大堂的首位上坐着一名六十多岁身着朱色蟒袍腰缠玉带面容消瘦的官员,这名官员虽然面容清瘦,但一双眼睛却是神采奕奕不时透露出一股威严。在他的旁边则树立着两面棋牌,一面写着奉旨督师辽东,另一面则写着兵部尚书字样,在后面还悬挂着一把尚方宝剑,这里所有的一切都在提醒着在场的所有人,对面坐着的这位老人对他们在场的所有人都有着生杀大权,而这位老人就是时任辽东督师的孙承宗。
“诸位!”
孙承宗先是用威严的目光扫了众位一眼,这才淡淡地说道:“今日早晨,咱们的探子已经送来了消息,贼酋努尔哈赤派出其子代善以及侄儿阿敏兵分别率领正红旗和镶蓝旗共两万八千余人兵两路分别奇袭我锦州和大凌河堡,贼酋努尔哈赤则是在沈阳观望静待战机,不知诸位将军有何退兵良策啊?”
众将官相互看了一眼后一名身披重甲的将军站了出来大声道:“启禀督师,我军在大凌河堡和锦州各自屯兵数万,加之城池坚固,鞑子不过来了两万余人,又怎能拿下我重兵防护的城池,末将以为您不必为此担忧。”
孙承宗看了眼这名将领,这名说话的将领便是时任中军游击的祖大寿。还没等祖大寿说话,便有另一名相貌儒雅的将领站了出来朗声道:“孙督师,话虽如此,但鞑子向来狡诈,咱们固然不怕鞑子来攻城,但就怕鞑子表面跟咱们对峙,但却暗中派出兵力去袭扰大兴堡、塔山、松山等后路,若是这些地方丢失,咱们的后路可就要断了。”
这名站出来的人不是旁人,正是后世褒贬不一的将领袁崇焕。此时的袁崇焕被朝廷任命为兵备佥事,在任期间也着实做了不少的实事,颇为受到孙承宗的器重,他这番话说出来后不少将领频频点头。
又有一员将领站了出来拱手道:“孙督师,袁大人所言极是,末将以为应当派一员得力之人前往大兴堡、塔山一带主持军务,以防鞑子打我军一个措手不及。”这名将领不是旁人正是辽东军中有名的勇将,时任都督佥事的赵率教。
孙承宗沉吟了片刻,这才点头道:“尔等所言有理,鞑子确实狡猾,为防鞑子兵分两路攻击我后路,确实应当派出一员大将驻守大兴堡一带。众将听令!”
“哗啦!”众将领全都站了出来大声道:“请大人下令!”
“祖大寿!”
“莫将在!”祖大寿站了出来大声应了声。
“你率领本部三千兵马速速赶往大兴堡接管大兴堡、塔山一带防务,务必不能让鞑子截断了我军的后路,若有闪失本官唯你是问!”孙承宗说完,拿起案上的一枚令牌朝着祖大寿扔了过去。
祖大寿接过令牌朝孙承宗拱手道:“末将领命,请大人放心,若是大兴堡有失末将提头来见您!”说完,祖大寿转身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大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