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如一瓢冷水浇到了昂科斯的头上,一下就把昂科斯心中的不解和悲愤给灭掉了。
无论是古今中外,打仗除了拼财力、拼装备之外,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拼士气了。一支士气高昂有必死之心的军队和一支士气低落没有斗志的两支军队相遇,其结果如何已经是不言而喻了。
热兰遮城的守军之所以到现在依旧时期高昂,除了因为索诺德的鼓动之外,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安德诺中校明知必死但依旧率领舰队主动出击的悲壮气概影响了他们。
假如反过来,安德诺率领舰队是逃跑的话,那么索诺德好不容易鼓动起来的士气恐怕就会一泄如注,别说在占据绝对兵力优势的明军攻击下坚持四五个月了,恐怕连四五天都撑不住。
想明白这点后,昂科斯刚鼓起的那点勇气如同泄了气的皮球般再也找不到了。
看到昂科斯垂下了头,索诺德便知道自己这位副官已经想明白了,他把手身后一背淡淡地说道:“好了,传我的命令,除了留下警戒的士兵外,其他的人都下去休息吧。
如果我没料错的话,现在的明国人正忙着打扫战场没有空理会我们,不过从明天开始我们恐怕就很少有睡觉的时间了。”
索诺德说的很对,海战是打完了,但事情还没结束,打扫战场抢救伤员等等一系列事情都让杨峰忙得不可开交。
尤其这里可是大海,要是遍布尸体和残骸的海里打捞抢救出己方的伤员和尸体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加之一场大战过后,所有水手都已经非常疲劳的情况下。
打扫战场自然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但相比起来如何将镇远号的舰首从黑珍珠号的身上“拔出来”就不算什么了。
今天的这场战斗力,镇远号凭借着坚固的撞角一头将黑珍珠号的船头装了个稀巴烂,但事后才发现镇远号的船头竟然被牢牢的镶嵌在黑珍珠的船身里,一时间拔不出来了。
这可是把众人给急坏了,距离他们十多海里就是热兰遮城呢,若是在这里逗留太久了谁知道那些荷兰人会出什么幺蛾子。
刘香和卢光彪等一众军官看过镇远号的情况后一致认为两艘船插得太过牢固,想要把这两艘船分开的话只能将船拖回厦门船厂然工匠慢慢将两艘船分块,没有十天半个月的光景休想重新上战场。
杨峰一听有些不乐意了,当场摇头:“不行,镇远号可是旗舰,大战刚起的时候怎能就这么灰溜溜的回港,再者说了,镇远号也没你们想的那么脆弱,既然不好分开那咱们就用粗暴一点的法子吧。”
“粗暴一点的法子?”
众人对视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