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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一搞,郑国就是在进行三线作战,出动的总兵力达到四万两千五百。

郑国那些兵力跟晋国动辄出动数万十数万,根本是没得比的。

问题是,以目前为止一次性能出动四万多兵力的国家真没几个,有些诸侯国的总人口有没有四万都是个未知数。

魏琦问道:“郑攻卫,以何人‘将’军?”

这一下,几个人开始面面相觑,他们还真不知道攻打卫国的那一路郑军主将是谁。

然而,不能去怪他们。

卫国作为正使来到“新田”的蘧瑗讲了一大堆的道德,不光郑军的入侵路线,连带郑军主将是谁也没说。

鉴于蘧瑗着实太能讲道理,讲的还是不符合当下大争之世实际需要的道理,除了吕武乐意跟蘧瑗聊一聊“无为而治”之外,晋国这边压根就没人愿意搭理蘧瑗。

这……着实是一件悲伤的事情。

蘧瑗有记录出行诸事的习惯,他的很多记录中重复出现晋国贵族冷漠的段子,认为晋国是一个没有道德土壤的国家。

吕武知道蘧瑗的遭遇以后会是孔圣人的常态,走哪都能被表面客气,暗地里谁谁谁都嫌弃那一套道德学说。

毕竟是大争之世,追求道德层面太奢侈,同时是嫌弃自己死得不够快,国家亡得不够迅速。也就大一统的格局经得起折腾,再玩一玩两三百年换人坐皇帝宝座玩的更替游戏。

对了,大一统是谁提出来着?

明明是秦国几代明君的功劳,怎么被移花接木到是儒教的功劳了呢???

事实上,晋国是一个军果主义国家,什么都会讲一点,独独缺乏对世人友爱这一点。

正因为晋国讲求实际的风格,才会从一个小破国家成长为中原霸主。这里是不是就证明了一点,比如一个国家追求利益才是正确?

现在,吕武需要思考晋国应该做什么,什么又不应该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