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武和士匄只能压下心里关于国君自曝的困惑,忍住不去想要了解国君掌握的另一个秘密,暗中观察谁的表现最不对劲。
这一观察下来,当属魏琦和中行吴最为反常。
以吕武和士匄对中行吴的了解,清楚中行吴的智慧,认为中行吴的反常恰恰就是正常,形成眼神对视时不免要露出抱歉的表情。
他们比较奇怪魏琦在忧心忡忡什么,一边商议国君丧事的规格,另一边不免更详细观察其余人,再在心里进行猜测。
远处的喧哗声从小到大,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
渐渐地,听出不止是喧哗声那么简单。
只是喧哗声的话,也许是国君死了呢?
喧哗声里面有喊杀和怒喝,再有外围的各家家臣先后跑过来禀告,说是有大批士兵向庭榭杀来,情况就显得比较不一般了。
什么个情况?
不是说没搞懂状况,是纳闷谁的脑子被门夹了,搞了这么一出围攻。
“外间所言,众‘卿’弑君,意图谋国。”蒲元自己都是一脸的荒谬,觉得某个谁的脑子真被门夹了。
要是八位“卿”……不对,仅仅需要吕武、士匄、魏琦和中行吴达成协议,用得着先弑君吗?他们各自回去封地,再同一时间起兵,谁能扛得住他们的共同发难???
几个人只是感到诧异,没有觉得多么危险。
庭榭很大,聚集了上千来自八个卿位家族的卫队,其中阴氏的精锐甲士数量就达到两百,还有来自魏氏的一百二十重步兵,再加上范氏、荀氏(中行氏)、解氏……等等的甲士或精锐武士,要有多少敌军才能攻进来?
只是吧,众人下意识就拉开了距离,尤其是选择远离羊舌肸和赵武。
面对这种局面,羊舌肸简直是惊慌到不行,哆嗦着嘴皮子,抽搐着脸颊,频繁地眨眼,重复手抬起再放下的肢体动作,恨不得当场就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