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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是公子干。”羊舌氏哭丧着脸,又说道:“祁午乃是‘阍卫’,即便祁氏非是主谋,必有参与其中。”

道理并不复杂的。

祁午是“阍卫”啊!没有他的允许或放纵,乃至于是祁氏直接参与,数千的士兵怎么进城,可能也是早早就藏在宫城。

前方的消息已经传回来不少,发动围攻的敌军无法从装束辨认出是来自哪一家,旌旗什么的更看不到,要是喜欢交际会友则能辨认出一些熟人。

几个家臣向自家的主人汇报,根本就没出现什么意外,参与者全部来自于公族。

羊舌肸在发现好几位“卿”时不时用不善或不怀好意的目光打量自己,吓得心脏跳动速度控制不住加快,脑子一阵阵的晕眩就是昏不过去。

“我实不知也!”羊舌肸进行苍白的辩解。

没人搭理羊舌肸,是那种劝慰或怒喷都没有,好像就压根没这个人。

这样的局面更是让羊舌肸感到害怕,哭着一再解释,没有得到回应干脆拔出剑来,招呼自家的武士出去杀敌,要以这样的方式自证清白。

解朔本来要拦下羊舌肸,做之前先观察吕武的反应,发现吕武没给任何阻拦的信号,控制住拔剑迈腿的动作,心想:“元戎仍需公族有卿位?”

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嘛!

除非有证据表明羊舌氏也参与其中,要不然在国君马上就要薨逝的当下,将八“卿”之中唯一的公族弄死,会吓得全体公族瑟瑟发抖,极可能出现狗急跳墙的局面。

另外,一旦非公族的“卿”将羊舌肸弄死,哪怕是给出再有力的证据,一样会让中小贵族变得人心惶惶。

羊舌肸要出去拼命,一露面立刻让围攻的敌军先爆发出欢呼,随后则是一阵阵的哗然。

那些发动围攻的敌军,他们大概以为羊舌氏要加入除贼行动,搞明白羊舌氏的拼命对象是自己,能不错愕外加愤恨吗?

有了羊舌肸带头拼命,羊舌氏的武装力量从之前的打酱油,变成冲上去扛在最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