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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法嘛,不一定要轰轰烈烈,湿润无声完成变革才是变法的最高境界,仅是这点吕武就足以青史留名。

新的变化对有些人是好事,肯定也侵占了某些人的利益。

不管是得到好处,还是利益遭受损害,往往是他们察觉到变化,接受或反对已经形成定局,真要做点什么绝对是入土下场。

当然了,吕武从来不指望“士”阶层和普通黎庶对自己的感恩戴德能起到力挽狂澜的作用。

说白了,目前或许有模糊的国家意识,民族意识什么的则是空白。

所以,吕武有意加强中枢权威,一直以来也在那么做,主要是清楚先搞个人崇拜比较容易,集体意识能够发挥作用,要不知道多少年之后了。

在这种现状下,贵族阶层依然掌握着社会话语权,他们成为一盘散沙也就那样,一旦勾连起来则是能够爆发出极大的能量。

某天,吕武接到了汇报,听后先是一愣,表情复杂地问道:“国尉卧床不起?”

汉国的国尉是解朔,前几天还正常参加朝会,没有几天过去就卧床不起了?

不过,老人家的身体很不好说,上一刻还好好的,下一秒突然倒下,说实话不会令人感到太过于意外。

解朔今年七十一岁,以当前年代的条件而言,无疑是非常高寿了。

国尉病了?吕武可去可不去,还是选择前往看望。

“我跟解朔认识多久了?好像有近三十五年……”吕武不是骑马,更不是坐轿子,乘坐马车来到解府。

事先已经有谒者前来通知,解氏在家的男性族人都到大门外等待,为首的是解朔的孙子解平。

解朔的长子解武英年病亡,解武其实有不少兄弟,源于解武病亡时解平已经十三岁,解朔并没有让解氏的继承人的位置落到二代身上,解平成了名正言顺的解氏家主未来继承人。

当前解平二十七岁,履历方面有点复杂,去过汉国边疆当过县长,有到边军当过尉,然后吕武考虑到解朔年纪有点大了给调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