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下的税赋总额,是你们跟朕跟朝廷许下的承诺,至于你们能够从封地收多少税,是你们自己的事情,不管你们怎么折腾也好,朝廷是不会管的——就算有人造反,也有都护府出兵平定。”
大家伙目瞪口呆地望着面前这个死要钱的皇帝,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坏的人?听到没,什么叫折腾到百姓造反都没事?这不是鼓动着大家伙去封地多收税吗?
“陛下,要真是这样,岂不是有违朝廷仁义之道……”
很快,就有不识趣地大儒跳了出来,开始准备站在道德高地上,狠狠鄙视宁渝一番,顺便教授宁渝一些‘内残外忍’之道,让宁皇帝对外广施雨露了。
宁渝却是冷哼了一声,盯着那大儒道:“既然郑大人以为仁义之道可行,那就不妨去缅甸教书,将儒家精义传播到缅甸去,如何?”
“这个……臣……该死……”
收拾完口是心非的大儒以后,宁渝长叹一口气道:“绝非朕不愿实行所谓的仁义之道,可是你们要明白,朕是大楚的皇帝,你们是大楚的官员,我们要负责的只有我大楚的百姓,唯独他们的日子过好了,咱们才能算得上仁义——”
“至于其他人的死活,与我何干?”
众人听到这句话,不由得深深愕然,随后才长揖一礼,齐声道:“陛下所言甚是,臣等愚昧之至,竟不能体会陛下之良苦用心。”
不得不说,在此之前已经有很多大臣,要将宁渝同历史上那些暴戾之君画上等号,可是经过宁渝这么一番话,大家便不由得深深思考了起来,却是发现宁渝说的实在是很有道理。
因为在这个天下,只有宁楚的百姓是真正的自己人,其他的只是属于‘虽远必诛’范围的邻邦罢了,要是华夏足够强大,大家伙自然还能其乐融融的一起生活,可是一旦华夏开始衰落,这些友邦就开始磨爪子准备吃肉了。
平日里对他们仁义,到最后换来的却是杀戮和劫掠,这样的仁义,到底有什么意义?
反倒是宁渝的这一番表态,却是让不少人真正看明白了,只有把自己的百姓当成子民去好好对待,才算是真正的治国平天下的圣人,至于他国如何看来,他国子民如何评价,这重要吗?
彼之仇寇,吾之英雄。
当道德上面的问题彻底一扫而空之后,大家伙很快也就做好了心理上的建设,准备尝试着做一做封君的准备——当然眼下只有缅甸可以做,自然也就盯住了缅甸一地。
“陛下,如今缅甸之地,到底要怎么处理?”首辅宁忠义也顺水推舟开始问起来,毕竟眼下大军还放在了缅甸,长期下去也不是个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