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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司马光为了全盘否定新法,并为了毁掉变法核心——青苗法,开始蓄力。

苏轼极力反对,调侃司马光的行为是【鳖厮踢】,一开始,司马光还以为这是苏轼的四川土话,回去琢磨了很久才想明白,苏轼是把新党和旧党的恩怨说成是老鳖踢老鳖,谁也够不着。司马光知道苏轼这家伙嘴损,好不容易忍住了。

可一回头,又在背地里称司马光为【司马牛】,忍无可忍的司马光只能给苏轼穿小鞋。这才有了之后再度被贬谪离京的始末。

理解他的人,是将他当成了真性情;不理解的人,将他当成了反复小人,立场忒不坚定了。他也不解释,继续我行我素。

其实,乌台诗案之后,他已经收敛了很多,尤其是被贬谪黄州之后,经历过人生苦短,穷到种地补贴家用,在大宋文官之中也不常见。苏轼确实改变了很多,甚至诗文之中已经难觅议政的痕迹。

但他的努力,并没有被认可,反而有人认为他是沽名钓誉,秀自己的文采,把其他人都比下去。但是这也不是他能改变的,谁让别人在诗文上都不如他?

这不是态度问题,而是实力问题。

对自己老妻怀疑自己看人的也眼光,苏轼是坚决不能同意的,曾经官场春风得意的文坛新贵,到宦海沉浮的无奈,有些朋友来了,又走了,但留下的都是真朋友。苏轼往灶台里添了一把稻草,将火烧的旺旺的,这才开口道:“谁说没有的,王诜不是好朋友?”

驸马都尉王诜,自然是好朋友,叫他出去玩,单都是王诜买的。

可问题是,王诜是个好人吗?

王诜为人放荡不羁,连公主都管不住他。宁愿接受贬谪也不愿意对公主认错的倔头,就算是皇帝也拿他没辙。这人勾搭着自己的夫君整日留恋在欢场,说是损友也不为过。

妻子王闰之啐了一口道:“少提这人,你倒霉多半和他有关系。”

颖州城内,李逵阻止了秦文广跟随的要求。

这惹起秦文广老大不乐意来:“李逵贤弟,昨日虽见了学士,但是昨日学士醉了,不能算。”

“也行。”李逵从善如流认同道:“但今日是我苏门子弟的拜见师祖的日子,你一个外人就不要搀和了。”

“我不算是外人……你和清芫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