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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轼怎么可能给自己身边的小厮取字?他虽然很闲,可没老糊涂。高俅咬着牙,愤恨道:“没有。”

李逵目光中露出一丝兴奋,期许的锁定高俅的身影,搓着手道:“要不,我给你取一个吧?”

高俅愣住了,他真的没脸让李逵如此埋汰他。字,是文人才会重视的昵称,放上古时期,那是贵族才有的臭毛病。而且只能是德高望重者给后辈,长辈对后辈取‘字’。哪有平辈之间胡乱取的道理?

这种关系放在后世,就是两个辈分一样的人,或者不太熟悉的街坊,年龄相差无几。在公共场合见面,其中一个对另外一个说:“叫爸爸!”

有脾气的,早大嘴巴子抽上去了。

没脾气,胆子也小的,估计这辈子都不会理对方,友尽。

高俅说什么也想不到,李逵竟然还有这心思,气地想要原地飞升了事,可当他发现李逵还挺慎重的样子,顿时扫兴的摆摆手道:“算了,你愿意怎么叫就怎么叫吧?某的‘字’就劳烦你费心了。”

李逵失望的看着高俅,心说:我就差说出来了,你竟然说不要就不要?

比如说:贤良,忠良,精忠……之类的,很有教育意义。

好吧,李逵也挺无奈,这是两厢情愿的事,他恐怕威胁不到高俅。

李逵、高俅、苏过、李云,四个人霸占了后衙的大院子,开始了查账的日子。这一转眼就两三天过去了,其中高俅往来于六房多次,搬运账册契约无数,但始终不见有任何定论。

高俅还是担任跑腿的工作。

他有足够的理由哀怨,但却不能懈怠,让他苦恼又无奈。

通判徐让每天都来,还不空手来,经常带一些茶点之类的吃食,犒劳他们几个。这日,和往常一样的点,徐让抱着一个托盘,来到了后衙之中。

他是个守规矩的人,要是按照常理,苏轼根本就不住后衙,徐让要处理整个颖州的州务,住在后衙无可厚非。

但他还是租住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