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哪怕有区别,也并不大。

可是20岁的欧阳修赶考名落孙山,三年后入太学,几个月后就连中三元,被当时誉为状元不二人选。信心满满的欧阳修花钱做了一件新衣服,准备中状元的时候穿。他的一个同学叫王拱辰很喜欢欧阳修的新衣服,想要穿着试试。

欧阳修不是个小气的人,当然不在乎新衣服让好朋友穿一下试试,反正又穿不坏。

但是王拱辰穿上了欧阳修的新衣服之后,高兴的大喊大叫:“我穿状元的新衣服了,我要中状元了!”

后来殿试的结果是,王拱辰被仁宗点为状元,而欧阳修中了二榜十四名,哭晕在皇城根脚下。估计当时欧阳修的心情,第一件事情,掐死他那个胡说八道的好友王拱辰;第二件,就是把新衣服绞碎,扔了。

这就是文人的气运。

根本就说不清楚。

尤其是《易经》还是文人的必修课之一,对于神神叨叨,无法预测的未知,总有那么一种出自心底的敬畏。

苏轼觉得他又一次沾上了气运,上一次他还是进京赶考的时候,不同于如今的气运,当时他还挺自信,因为从才学上来说,苏轼在嘉祐二年的赶考举子之中,属于最拔尖的一小撮,中进士的概率要比不中的概率大得多。

这源于他对自己才学的自信。

不过这一次,他却有点心虚,他觉得自己稀里糊涂的就沾上了大气运,也不知道该庆幸,还是该担忧。

看着满脸愁容的徐让,苏轼心有愧意:“宝叔兄,还是没有一点线索吗?”

别看州衙在努力控制颍州的粮价,但是官府之内,对于粮价的重视,远没有常平仓贪墨的重视来的多。一来,粮价很神奇的经历过一波高涨之后,回落了,百姓的怨言很小;其次就是只要不剪除颍州抬高粮价的幕后黑手,他们还会如坐针毡。谁也不知道这帮大户会不会再来一下和官府对抗?

徐让上了年纪的脸上,一脸的褶子,似乎比之前更加苍老一些,推官已经被他逼着整日在颍水上排查,希望能够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但是多日来,影讯全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