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仓监哪敢说个‘不’字?

趴在地上连说:“小人谨记!”

蔡卞走了。

章授等人才喘了一口气,这位给人的压力太大了。而章授看着苏过的脸色很不好看,顿时宽慰道:“贤弟,不用多心。蔡元度就是这么一个人,他对人没有恶意。只是平日里不苟言笑,让人感觉难以相处。”

苏过却伸手扶了一把仓监,难过道:“家兄就是恩荫了家父的官爵,在河北当仓监,只是有感而发而已。”

仓监起身后,对苏过笑道:“公子不用感怀,平日里仓监这个职位还是很舒坦的,只有上官来的时候才难受些。忍一忍就过去了,再说了上官也不会每天都来。公子兄长是恩荫身份,至少有个文散官的爵位,比我等要好多了。上官也不会故意刁难。”

苏过这才好了一些,他曾经也想过恩荫出仕,看到仓监如此低贱,就此断了念头。甚至他都想让兄长不要去做什么仓监了,不如回家种地。

再说,颍州州衙。

送去江宁的书信快十日了,李逵这些天哪儿也不去,就在州衙里读书。可惜,他想要清净,但却阻止不了有人来打搅他。

“贤弟,人杰!”

高俅在院子外,有时候装鸟叫,有时候低声呼唤,反正他一天总要来两三次,不然绝不消停。

李逵开门,高俅贼溜溜的走进了院子,东看西瞧,一副神头神脑的小心。见苏轼没在,顿时放下心来,对李逵嬉笑道:“贤弟,出去走走?”

“不去,要背书,师祖让看的书,还没看。”

李逵也知道高俅的心思,但是他出门于事无补,他手里也变不出茶油来。反倒是在院子里能落个清净。

“破六十了,贤弟知道吧?”高俅实在忍不住,在李逵面前絮叨着:“愚兄估摸着,这价格肯定不能再往上走了,再走,富贵人家都要用不起了。”

他的用意再简单不过,就是想要趁着机会,好好捞一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