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不用两天,第二天清早,高孝立就带着奴仆,坐着马车出门了,路过李逵露宿了一晚上的大道边上,坐在车上的高孝立居高临下的问:“你是否捏住了我的把柄,所以才如此肆无忌惮?”
李逵茫然地摇头道:“现在没有,以后不知道会有没有,但这些重要吗?”
高孝立低头沉吟,良久,才苦笑道:“确实不重要。不过李逵可否我们之间立下个君子协定,我大概猜到了谁会对你的货场下手,只要你的损失找补回来,能不能不再烦我?”
“可以。”李逵不是政客,更不会崇尚用模棱两可的话来搪塞,大只能直言相告。
高孝立冷哼着放在车窗的帘布,马车这才晃晃悠悠的继续上路。
李云好奇道:“二哥,怎么回事?你们刚才打了什么机锋?为什么我都挺不明白?”
“你不用听明白,你只要知道,很快就有人会赔钱了。”
“二十万贯,一文不少?”
“二十万贯,不仅一文不少,还会有一个顶包认罪的倒霉蛋送到衙门。”
李逵说完,就将地上的刀插入腰间,晃晃悠悠的朝着颍州城而去。
而高孝立果如李逵说的那样,去找给李逵赔钱的冤大头。
他自己出钱不现实,也绝无可能。一来,他并没有纵火,出钱等于是给人背锅认罪,这事他不能干;二来,高老爷这辈子都没有吃过这么大的闷亏,他从来只能往家里兜钱,什么时候会见他往外撒钱?
车行半日,隐约听到树林对面有呼喊声传来。
高孝立脸上露出一丝怨毒,不过是个不入流的小吏,竟然敢学他豢养数百庄丁,他想要干什么?
造反吗?
而庄子内,长相颇有威仪的贾道全正在请客,不过他的两个客人都不像是良善之辈,面相凶恶不说,还没有什么规矩的松垮垮的坐着,双手光亮油腻,一头肥羊只剩下了骨架,落在他们面前。贾道全还在劝酒:“两位贤弟,满饮此杯!”
“哥哥,你这不入流的仓监不做也罢,还不如和我等去做大买卖肆意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