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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和你是同样的道?”李云气地一脑门子黑线,气咻咻道:“要是武举遇上,你就等着被我打得满地找牙吧?”

发现自己不是苏门唯一的‘败类’,高俅心头沉重的负担瞬间飞到了九霄云外,有心和李云开玩笑道:“云哥儿,你可不能是绝情的人呐!”

说话间,高俅还用班楼艺伎学来的兰花指恼羞似的指点了李云,李云气地只能干瞪眼。这厮为何不让师叔祖给家法了算逑,留着,简直就是个祸害。

不过高俅也就是性子跳脱了一些,他也感觉到了参加武举,可能不是明智之举。凝重道:“今天……今天就算了,从明天开始,为兄要好好努力,争取拔贡,不能坠了我苏门的名头。”

这话听着似乎有模有样的,不过李云突然转过味来指着高俅道:“你解试之后,一个月了都没有碰过书?”

高俅被戳破了真相,扭捏道:“为兄也不想啊!谁知道武举子也能参加礼部省试。再说了,为兄也是散散心而已。”

第315章 旧党门下第一走狗

自幼父母双亡,高俅的人生从记事起的记忆里,自己都是可有可无的野草。

就算是长在了东京汴梁的野草,他还是野草。

酒入愁肠,话就不免多了起来。

就像高俅说的那样,像他这样的穷小子,这辈子恐怕都难以奢望成为大宋的官人,拥有官爵。原以为开封府解试被黜落之后,他的人生会回到原来的起点,重新开始,为成为官府的书办小吏而奔波忙碌,或者干脆投靠苏门中有崛起之势的政治新星,辅佐在近前。

可是抱着试试看心思的武试给他了希望。

谁也没有想到,参加武试的开封府士子会如此不堪一击。

高俅再怎么落魄,他也是军户,从小学习枪棒,底子还算不错。加上和李云经常厮混在一起,武艺说高不高,说低也不低,在将门高手中不够看的,但是在普通士子里,绝对是虎狼般的存在。稀里糊涂的就获得武举的解试资格。

要是以前,这种好事他连想都不敢想。

正如离开扬州的时候,苏轼告诉他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