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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年龄不是假的,皇帝觉得自己取胜的概率大大增加。

朝堂上不能谁也不开口,尤其是作为皇帝,他是主事人,大宋还需要在他的掌舵下前行。赵煦转过身的那一刻,脸色惨白是不可能的,但做到慌张并不难。声音都给人一种颤抖的慌乱,对李清臣道:“李卿,枢密院可接到边塞军情?”

李清臣愣住了,他可是枢密使,要打仗了不问他问谁?虽说已经在心里努力想对策,可这和做锦绣文章是两回事。

要是皇帝问他如何巩固边塞,他说起来能一套一套的,还能大概率唬住人。

什么,屯兵边塞,边军防区互通有无之类的,他能张嘴就来。可五十万西夏大军来了,大宋西北边境可以说都在西夏大军的兵锋之下,他还怎么在文字上腾挪?

“陛下,臣以为西北战事还未起战端,秘折消息也不能确定,可以让熟悉西北军务的大臣来京奏对,想一个万全之策。”

李清臣好不容易想到了一个拖延的办法,西夏是游牧和农耕结合的民族,至于说农耕是这么来的,就不多说了,说出来都是泪。反正,西夏是游牧民族之中兼顾游牧和农耕的民族。在入冬之前,即便边境会起战端,但规模不会太大。

大宋完全有时间针对西夏的进攻,做出完整的应对措施。

李清臣说完,有种智商回来的欣慰。

可下一刻,皇帝的话让他如坠冰窟:“朕以为李卿所要言是老成持重之法,如今鄜延路经略使吕惠卿推行‘置将法’颇有成效,显然是个知兵的良才,令其限日回京,奏对!”

吕惠卿是什么人?

大老王在的时候,变法派的二号人物,却因为不满大老王做事霸道,干脆将大老王给掀翻在地。对于变法派来说,吕惠卿的号召力是空前的,同时他也比章惇更有资格做变法派的领袖。但问题是,在如今朝堂上的变法派,都不敢让他回来。

不是不想,是不敢。

蔡卞就不说了,他和吕惠卿有仇。

其他的人比如曾布,李清臣之类的,都对他畏如蛇蝎。压根就不是一个级别的对手。尤其是章惇,章惇是个自命不凡的人,本身才气也是出类拔萃的能臣,似乎朝堂上的大臣,对他来说,都是土鸡瓦狗。可是面对能掀翻大老王的吕惠卿,他还是怕了。虽说他和李清臣,蔡卞、曾布等人形成了一个不算牢靠的联盟,但真要是面对吕惠卿,他心里也没底。

不仅没底,而且还很不看好自己能在吕惠卿的手段下,扳回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