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食盐,用来漱口的青盐,在大宋都是经过独特制作的,加入了让人提升的薄荷等药材。不过在大宋,薄荷还有很多叫法,流传最广泛的就是‘番荷’。并非是这种外来物种的本来名字,而是药王孙思邈将这种能够入药的物种命名为番荷。
要是在东京城内,还有各种各样漱口的牙盐,青盐不过是普通的牙齿清洗品。但在西北,大宋百姓的生活显然不如京城过地那么精致。
李逵大步走来,细听之后却微微蹙眉,显然心头有了些猜测,对陆谦道:“什么事?”
“大……供奉,商队的伙计少了两个人。”
说到少人,余寒气愤不已,他发现李逵对他的戒心如此之重。甚至连自己的伙计有多少人都是一清二楚。之前几次走商,王府的护卫根本就不会关注这些琐碎。
李逵看向余寒,问道:“余掌柜,我的人不会说错?”李逵一开口,就定下了调子。
“李供奉,余某是给王爷做事,你我都是如此,不知为何李供奉处处针对余某?如果说重要的话,余某不认为会比任何王府内的人差多少?”
余寒仿佛被冤枉了似的,表现出极大的愤慨和不满。他不相信李逵会狂妄到连商队一个人都不能少。而且,李逵的人才来一天,也不可能认清商队上百号人。同时他很不客气的指出李逵,他们的月俸,很有可能是余寒的商队带来的分红。
要是没他替王爷挣钱,就端王不知钱为何物的性格,偌大的王府早就吃西北风去了。
李逵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扭头看向了阮小二。
后者很有眼力见的微微摇头,没有开口。这时候开口,陆谦就很可能被当成无理取闹。而鲁达刚要开口,却发现了阮小二的异样。果断摇头道:“上半夜商队的人似乎走动离开营地的比较多,我也没看清,主要太黑了,怕去暗处遇到危险。”
这货把自己说成个良家妇女般的小心,连黑夜都能让吓住他似的。这话一出口,反倒是李逵这边的人想笑,鲁达这等粗胚,明明是偷懒了,却还想把自己摘清楚。
“上半夜睡前清理去,也不行?”余寒也不清楚鲁达到底是说有,还是说没有。反正鲁达是朝着黑一把商队的心思去做。
这话很正常,如果是站着撒尿,近一点无所谓。但要是大解,确实需要走远些。不是因为臭,更不是因为恶心,而是很容易让人踩上去。
李逵沉吟道:“这荒郊野岭的,要是走丟了,恐怕有性命之忧。让商队停下来,我们等。”
“李供奉,这岂不是耽误了过境?”余寒心急道:“我们过境只能是今天,要是今日过不了,等下次就要半个月之后了。而且,到时候还要出一大笔孝敬,这损失难道李供奉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