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去吗?君命难违!”
周元苦笑不已,王安石屡次拒绝皇帝的诏命,但是他老人家不但没倒霉,反而名气越来越大。可是轮到自己,他敢打赌,要是自己拒绝了皇帝的诏命,这辈子都别想当官了。
人家是简在帝心。
可是他呢?
他老师苏轼一年也不见得想起他一次来。
这就是差距,人与人之间最大的悲哀。
想到悲伤之处,周元堂堂男儿,也禁不住落泪,干脆夫妻二人抱头痛哭了一场。童贯看不下去,迈步来到了厅堂之中,对周元道:“周大人哎,又不是刀山火海,你哭什么?陛下升你的官,难道你就如此不乐意?”
周元抽搐道:“我这是高兴。”
童贯更难受了,瘪嘴道:“为何我看不到一丝的喜悦之色?”
“嘿嘿……”
“算了,您还是别笑了,跟要上吊似的。”童贯无奈道:“我也不是想要瞒着你,但是有些事只能你去了京城才能知道。包括你的家人和同僚都不能告知。快些吧,还有人等着你呢。”
“谁啊!”周元觉得有个倒霉蛋和他一起,也许心里能好过一些。
“范大学士。”
“哪个范大学士?”
“还有那个,前宰相,你不会觉得自己临死拉个宰相垫背是莫大的荣光吧?”童贯讥讽道,他就看不上周元这等小女儿作态的文官。要是像李逵这样的,岂不干脆爽利。想到李逵,童贯又伤心起来,他琢磨不透,为何李逵总是瞧不上自己?
难道他不比郝随猛?
郝随那样的货色去了西北能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