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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根本就瞒不住,在军中传播的沸沸扬扬。

不敢说人人自危吧,总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紧迫感。

可高俅无所谓,他是禁军,是京营的禁军将领,与地方上的禁军根本就不一样。

高俅没有被问责的可能,也不担心被问责。只是他奇怪,为什么童贯会紧张成这样?

“童兄,是否出事了?”

“你不知道?”

高俅木讷的摇摇头,他能知道什么?安焘是大宋军方二把手,可因为大宋的官制,为了制衡,枢密使和同知枢密院的权势其实相当。安焘的身份高到高俅连仰望的资格都没有。以前,高俅连求见安焘的资格都没有,能有什么想法?再说了,他即便有想法,他的想法重要吗?

有这样的觉悟的人,自然不会紧张,高俅摇头道:“安大人是同知枢密院,枢密大学士,我们听他的总不会有错。”

“你怎么就如此糊涂,你不想想我们是禁军,是京营禁军。咱爷们和秦凤路的禁军能一样吗?可是安学士竟然抵达了秦州之后,连个口信都不给我们。显然是对我们有所误会,你该不该去解释一下?”童贯痛心疾首道。

高俅呵呵笑道:“我兄弟没给我带口信啊!”

“李云都被喊去了秦州,你为何不让他带封信去秦州问问?而且李逵也来了,你不会不知道吧?”

“我知道啊!我家兄弟来了,我们就能打胜仗了。”

高俅很安心,他要是倒霉,就凭借和李逵的关系,至少会给他写信提醒一下。更何况,面对鲁达、庞万春这些家伙,高俅既没能拿出主将的果断和威信,也没有将飞廉军的实力打出来的能力。憋屈的跟着童贯守了一个来月的城池,这对于他的军旅生涯来说,绝对是个耻辱。

要是李逵在他身边,高俅躺着就能把军功给挣了。

再说,李逵跟着安焘抵达了秦州之后,也没有召见飞廉军将领。高俅更是不担心。至于李云和李逵,那是兄弟,他们才是一家人。这个关系再好,高俅也挤不进去啊!

童贯就差气地翻白眼,有你这样的吗?你能高正无忧,可爷们的心悬着呢?按理说,安焘作为钦差,肯定会召见皇帝派遣的监军童贯。可是左等右等,童贯都没有等到让他去秦州的命令。可李云却接到了命令,带领五千骑兵回到了秦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