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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黑。

心更黑。

“公公,得罪了。”

呼延灼无奈,在行刑之前不得已对童贯拱手致歉。他也是奉命行事,童贯还不至于将怒气撒在呼延灼的头上,长吸一口气道:“来吧,你是奉命行事,咱家是咎由自取,谁也不欠谁的。”

童贯虽然不会迁怒呼延灼,但面对将要抽他的男人,他能和颜悦色才怪了。

呼延灼咬着后槽牙,对手下郑屠道:“郑校尉,你来行刑!”

“啊!”

郑屠如同木偶般的拿过了行刑的鞭子,咧着大嘴都快哭了。他之前和鲁达一起想要去李逵门下混口饭吃,当初他们可都是一起应聘的家丁。可是自己运气不好,被程知节选去了。而鲁达跟了李逵。当然,他当初肯定不这么想,他还以为自己跟着程知节,升官发财指日可待。

可问题是,跟着程知节只有苦劳,跟着李逵功劳如同洪水一般的冲过来,挡都挡不住。如今,他是八品的校尉。可鲁达呢?

这厮竟然成了指挥使,变将军了。

还没有没天理?

更要命的是跟了个浓眉大眼粗鲁相的呼延灼,心比李逵都黑,这厮竟把得罪人的事让他做。他招谁惹谁了?

说实在的,郑屠真想丢了鞭子走人。可是他又舍不得自己的官职,平民百姓在大宋想要获得个官身很不容易。

甚至几代人的奋斗都不见得能成。

他才从军一年多,就已经是八品官了。要是能混到五品官,关西镇郑家肉铺也能混成将门了。他要是这样回去,他爹他叔叔,甚至他爷爷只要还能拿得起棍子,都会一拥而上,打死他的。

郑屠磨磨蹭蹭的举起鞭子,凌空耍了个响鞭,就见到背对他的童贯的双腿就战栗起来,双腿如同捣腾起来似的,牵动着战裙摇摆着。郑屠心中默念:“死了,死了,爷们这回死定了。”

有心想要装装样子,可是余光看到阮小二这厮抱着朴刀在边上看戏。